除了我以外所有的女人断了个干净。
要钱的,他毫不吝啬。
要势的,他能办都办。
至于一些要情的,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看着裴寥穿着精致华美的长袍,匍匐在地上,向着更强大的势力低头,接受他成为驸马的圣旨,内心百感交集。
都说富不过三代,裴家到裴寥这一代,已然是第五代了。
如今国家内忧外患,皇权都不稳了,裴家却依旧屹立不倒,这不得不让皇上重视起这个家族。
其实,皇家早就想对裴家动手了。
可即便是天子,想要动手,也需得找到一个理由,好平民意、留盛名。
裴寥太严谨了。
他凡事亲力亲为,谁也不相信,谁也不信任。
明争暗斗这么些年,终究是双方各退一步。
士农工商,成为驸马,代表裴家日后便是皇亲国戚,社会地位大跨步提升。
代价便是,既然是一家人了,那裴家的万贯产业,自然也是皇帝陛下的。
看似双赢的局面,是裴寥能为裴家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
我不知道他是否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但我知道,他没的选。
就像当初,我不得不在大街之上祈求他的救赎一般,没得选。
民不与官斗,裴寥的做法是明智的。
我却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不甘、愤怒。
隐藏的极好。
公主的男人,是不可能有三妻四妾、红颜知己的。
我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圣旨到的那天晚上,是我和裴寥最后疯狂的一夜。
偌大的房间,处处都留下我们的痕迹。
精疲力尽之际,我躺在他的怀里,享受他的温存。
“我在江南,有一处房产,无人知晓。”
裴寥忽然开口,声音平淡,带着些莫名的沙哑。
“那里的奴仆,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你愿意,可以去那里生活。”
我笑了,伸手在他的胸膛画着圆圈。
“公子,您做事有失公允呐。
您不该先问问我,想要什么吗?”
裴寥的眸子落在我的身上,他是那么聪明,又怎能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身为驸马,想要金屋藏娇,是一个极其愚蠢的想法。
“你想要什么?”
他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奴家,只想要一个自由之身。”
在他身边近九年,回过头来看,如今我也不过二十三岁。
我用五年的时间,为自己的未来做准备。
就是为了这一刻到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