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知鸾谢北骁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炮灰原配,换嫁反派逆天改命季知鸾谢北骁全文》,由网络作家“惠心天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次看向季知鸾,谢汐瑶的眼底闪过一抹忧虑。谢汐瑶心中所想,季知鸾自是不知,看着谢汐瑶手上的木盆,季知鸾诧异抬眸,她倒是没有想到谢汐瑶会把她的衣服洗了。“谢谢你啊!汐汐,这衣服满是泥泞,清洗干净怕是费了不少力气吧!我来晾晒就好,”谢汐瑶瞳孔放大,错愕不已,“不,不用谢!你也是为了宸逸,应,应该的!湿衣服厚重,你还是我来吧!”从前季知鸾自命清高,眼里除了谢靖泽,根本不和她们说话,如今竟然会和她说谢谢,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还开口帮忙,不过她可不自找麻烦,若是她晒不动,麻烦的不还是她吗,谢汐瑶眼底的打量,季知鸾有些无奈,只能看着谢汐瑶离开。看着三个孩子担忧,季知鸾眸光微暖,看着三个孩子柔声道:“娘亲去厨房帮祖母做饭,你们去陪爹爹说话...
《穿成炮灰原配,换嫁反派逆天改命季知鸾谢北骁全文》精彩片段
再次看向季知鸾,谢汐瑶的眼底闪过一抹忧虑。
谢汐瑶心中所想,季知鸾自是不知,
看着谢汐瑶手上的木盆,季知鸾诧异抬眸,
她倒是没有想到谢汐瑶会把她的衣服洗了。
“谢谢你啊!汐汐,这衣服满是泥泞,清洗干净怕是费了不少力气吧!我来晾晒就好,”
谢汐瑶瞳孔放大,错愕不已,
“不,不用谢!你也是为了宸逸,应,应该的!湿衣服厚重,你还是我来吧!”
从前季知鸾自命清高,眼里除了谢靖泽,根本不和她们说话,如今竟然会和她说谢谢,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居然还开口帮忙,不过她可不自找麻烦,若是她晒不动,麻烦的不还是她吗,
谢汐瑶眼底的打量,季知鸾有些无奈,只能看着谢汐瑶离开。
看着三个孩子担忧,季知鸾眸光微暖,看着三个孩子柔声道:
“娘亲去厨房帮祖母做饭,你们去陪爹爹说话,他一个人在屋里多无聊啊!”
本该是鲜衣怒意气风发的人,如今暮气沉沉行将就木,还真是刺眼啊!
一个人若是没有求生的欲望,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
“恩,我们听娘亲的去陪着爹爹!”
季知鸾看着三孩子手牵着手离开,眼里满是笑意,还真是几个听话的小家伙。
来到厨房,季知鸾看了一眼狭小的厨房,灰色的石灶台占据一边,锅里面热气腾腾四处翻滚,
温婉娴一边摘菜一边添火,手忙脚乱,
温婉娴正在摘菜看见季知鸾进来,忙站起身来,看着她紧张的说道:
“你怎么来了,厨房里面饭菜马上就好!快出去歇着吧!”
“睡了一下午头都晕了,正好清醒一下,省得晚上睡不着,”
荠菜嫩绿嫩绿的,鲜嫩无比,并没有太多的黄叶,
季知鸾拿起木墩子坐在一边,有模有样的摘起荠菜。
温婉娴见她坚持,也就不在多说什么,往锅底添了一把柴,仔细的摘起荠菜,
两人都动作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荠菜摘完了,温婉娴准备起身,季知鸾开口道:
“我来吧,娘看着锅里就好,”
温婉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有些怀疑,她可是听说季知鸾从小不沾阳春水,她会做饭吗?
虽然她做的也不好吃,但勉强能够入口,若是不能吃?轻叹了一口气,
温婉娴坐了下来,算了,左右婆母每天都会骂她们大房,到时候她认下便是,
看着季知鸾淘洗荠菜,温婉娴忙开口提醒: “锅里有热水,小心冻伤了手,”
季知鸾应了一声,便拿起陶罐里面加上热水,反复洗了几遍,确认清洗干净,季知鸾这才来到厨房,
看着厨房里面空空如也,季知鸾眸光微闪,转身走了出去,
温婉娴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叫她,
只好继续烧着火,心想着季知鸾不会做饭也没关系,过一会儿她再炒菜就是,
锅底的火光跳跃,映照在温婉娴的脸上愈发柔和,
而她不知道此时季知鸾已经来到了鸡窝,
十几只母鸡在鸡圈里面觅食,看到有人进来,顿时飞到一边咯咯咯乱叫,
季知鸾看着鸡窝里面静静的躺着六只鸡蛋。
心里顿时一喜,全部拿在手里,又四处看了一下,
没有漏网之蛋,季知鸾忍不住嘟囔着,“十几只鸡居然才下六只蛋,真是没用!”
鸡圈里的咯咯咯声叫的更欢了,仿佛在向季知鸾抗议,
但季知鸾听不懂它们的鸟语,已经一脸遗憾的离开,
温婉娴看着季知鸾回来,眸光微闪,不等她开口说话,便看到季知鸾手上拿着六个鸡蛋,顿时脸色大变,结结巴巴道:
“阿,阿鸾,你这是去哪了?”
家里的鸡蛋都在柳氏的手里把控制,还有就是鸡圈,
“我去鸡圈了,那么多鸡追只下了六只鸡蛋,
亏的三个孩子每天给他们喂食,真是没用,还不如宰了呢!”
听着意料之中的话,温婉娴反而不怕了,
一顿也是骂,两顿也是骂,不如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他们夫妻在谢家任劳任怨,儿子孙子当牛做马养着他们谢家,
谢家还是不把他们当人看啊!夫君已经死了,她也认命了,
她还怕什么呢!
“柳氏早上的时候已经捡一回来,如今谢振怀还没有醒过来,想必柳氏还在守着她呢!”
到底是她的儿子,如今谢振怀生死不明,她自然没有心思去做别的,
不管鸡蛋有没有下蛋,季知鸾是不放在心上的,只要她们吃不到鸡蛋,那这鸡养着就是浪费,
如今谢家大房老弱病残的,身体亏损严重,是该好好补一补了,
季知鸾心里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
熟练度把鸡蛋打在碗里,煎的两面煎黄,盛出来备用,
又把荠菜用开水绰了一下捞出,
起锅烧油,倒入野葱姜丝,香味瞬间被激发了出来,
把绰好的荠菜倒入锅中,放入调料翻炒,又把煎好的鸡蛋和灵泉水一起倒了进去,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谢宸逸三个孩子闻到香味早就坐不住了,一个一个围在厨房门口,贪婪的闻着香味,
季知鸾被他们逗笑了,开口询问:“快去洗手,我们吃饭!!”
见三小只不动,季知鸾眼底闪过疑惑,
谢宸逸捏着手指遗憾道:“太祖父带着三爷爷出去看病还没有回来,不能吃!”
而且就算他们回来了,这么香的饭菜他也吃不到,还不如多闻闻香味呢!
要不然一会儿香味可就没有了,
季知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三个孩子和蔼的说道:
“既然你太爷爷他们还没有回来,肯定是在外面吃过了,
饭菜这么香,若是不趁热吃,岂不是浪费了,你们要浪费粮食吗?”
“不能浪费粮食!”
“不浪费,凉了宸逸也能吃的!”
“凉了哪有热的香,快去洗手,娘亲给你们爹爹去送饭!”
“好!!!”
三小只激动的应下,
温婉娴从季知鸾的手里接过饭碗,看着她开口道:
“你带着孩子们先吃,我去给骁儿送饭,”
“好,饭菜我装的多,娘也一起吃吧!不然一会饭菜就凉了,”
温婉娴哽咽在喉,轻应了一声,
看着熟悉的房顶,他的心情渐渐安定了下来,
恢复了些许清醒,谢北骁这才朝着压着他的罪魁祸首看去!
看着眼前的一幕,谢北骁感到有些迷茫,
他在哪里?
他闭上眼睛,试图恢复清醒,
胸腔隐隐作痛让他知道,这不是梦!
再次睁眼,他心底猛然一震,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谢北骁喉头一紧,嘴唇微微颤抖道:
“你,你……”
“别吵!”
季知鸾眉头一蹙,绵软道,
慵懒的睁开了眼睛,季知鸾睡眼蒙眬,
看着谢北骁震惊的样子,眼神渐渐清明,
季知鸾抬起胳膊尴尬的坐起身来,笑吟吟道:
“早上好啊!相公!”
谢北骁眉头一皱,疑惑道:“季知鸾?”
“是我,没想到相公居然对我如此上心!”
瞥了谢北骁一眼,季知鸾羞涩的低头应下。
谢北骁眸光微沉,面色不善道:“我不是谢靖泽!”
自从他回到了谢家村,谢家讨论最多的,便是季知鸾如何不知羞耻的纠缠谢靖泽,
自己一觉醒来,谢靖泽的未婚妻竟然在自己的房里!
还有比这更惊悚的事情吗!
看着季知鸾斜靠在他身侧,谢北骁的脸色骤然绯红,结结巴巴道:
“你,你离我远些!”
看着谢北骁脸色涨红,浑身僵硬,季知鸾眼底闪过一抹打趣,又靠近了一些。
“我知道啊!你是谢北骁!是我以后相公!”
谢北骁恼羞成怒:“荒唐!咳…咳……”
看着季知鸾眼眶微红,杏眸湿润,
谢北骁眸光微敛,
还真是个麻烦!
抹去嘴角溢出的暗红,语气低沉的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注意到谢北骁的动作,季知鸾眸光微沉,谢北骁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我知道啊!”
季知鸾无所谓的样子,让谢北骁有些气恼,闷闷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应该知晓,我已经时日无多,嫁给我,你是准备当寡妇吗?”
谢北骁强忍着剧痛,平静的说道,
一个将死之人,何必拖累旁人,
季知鸾回答的无比认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我夫妻一场,
若你真去了,逢年过节,我定会为你多烧点纸钱,缅怀相公!”
谢北骁:……
抬眸的看向季知鸾,谢北骁的眼底满是探究,
他很想知道季知鸾受到了什么刺激。
在他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是说把他当成了谢靖泽?
想到这些,谢北骁一言难尽,
不管谢北骁怎么想,季知鸾眼眶一红,哭的肝肠寸断。
“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村里的人都知道我嫁给了你,你现在要赶我走,我一个弱女子哪还有活路啊!
与其被休让娘家蒙羞,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已经彻底得罪了谢靖泽,日后等他得势,自然不会放过她的,
背靠大树好乘凉,既然已经和谢北骁绑在一起,那她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谢北骁眉峰一蹙,严肃道:
“别哭了!”
季知鸾抹了一把泪,哽咽道。
“你凶我!”
谢北骁手指轻轻揉捏着太阳穴,
“我不休你!”
季知鸾微怔,看了一眼谢北骁问道:
“真的?”
“恩.”谢北骁轻应一声,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
他如今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哪个女子会愿意嫁给他呢?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何利所图,
日后她看清楚这一点,就会自己离开了的。
听着谢北骁应下,季知鸾心中一松,语气轻快道:
“相公昏迷了一天一夜 想必饿了吧!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
身边的香脂气有些浓郁,谢北骁眉头微皱,睁眼看去,季知鸾已经开门而出。
入春多雨,温润连绵,微风袭来吹起她凌乱的发丝,季知鸾感觉些许冷意,
柳氏从院外走了进来,冷冷的瞥了季知鸾一眼,冷哼道:
“哼!都日上三竿了才起,谁家媳妇有你这么的懒媳妇真是倒了八辈霉了!”
季知鸾眉头一挑,看向柳氏漫不经心:
“果然祖母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我是谢家的媳妇啊!
祖母,你想让谁倒霉呢!”
“你!牙尖嘴利!”柳氏脸色铁青,想到谢振铭临走前的嘱咐,到底没有继续说什么。
温婉娴听到声响,忙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着季知鸾站在院子里面,忙开口说道:
“阿鸾你醒了!饭在锅里热着呢!你先去点吃饭吧,”
“恩,”季知鸾应下,走了一步,又回头看向温婉娴:“相公醒了!”
温婉娴喜极而泣,
“太好了,终于醒了!我,我去看看药好了没有,”
幼年被弃,中年丧夫,长子恶疾缠身,她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目送温婉娴离开,季知鸾出门折了几根柳枝咬软,从水缸里舀了杯水,蘸些粗盐洗漱,
北方的初春依旧很冷,乡下人没有那么多讲究,都是用冷水洗漱,谢家在乡下这么久,也早就已经入乡随俗,
季知鸾含了口水,顿时冰冷刺骨,冰冷感直达上颚,让她打了个寒颤,快速洗漱后,
季知鸾说什么也不用水缸里的水洗脸了,想到谢家离河边不远,她直接来到了河边,
清澈的河水缓缓流淌着,倒映出她曼妙的身姿,
看着水中的自己,季知鸾有些愣神,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触感倒也细腻,
只是,这张脸上红红绿绿,伴随着泪痕一道一道的,这是什么鬼!
所以,她刚刚是顶着这么一张脸对谢北骁伤心欲绝痛哭流涕?
呕~
她说谢北骁怎么不睁眼看她,原来是不忍直视!
季知鸾不由得风中彻底凌乱了。
好在谢北骁已经捏着鼻子认下,季知鸾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直到把脸上惨不忍睹的妆容清洗干净,季知鸾才停了下来。
看着水中倒映的女子面容,季知鸾不由得看呆了,
她倒是没有想到这张脸竟然如此好看,
肤若凝脂,双眸含星,灵动狡黠,娇唇红润微微勾唇,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笑,明艳动人又带着些许张扬。
杜语芙曾告诉原主,城里的姑娘都会买些胭脂水粉来修饰容貌,增添颜色。
只是价格昂贵,不是她们这些农家女用得起的……
“相公不再多喝一点吗?还是想让我亲自喂你么?”
谢北骁身子一僵,却又强装镇定,抬眸看去,目光正好落在了那红润的唇上,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谢北骁的脸色顿时一红,眼底闪过一抹慌乱,结结巴巴道:
“我,我喝好了!”
好像没有听到谢北骁的声音,季知鸾继续开口询问:“相公,你是不是怕晚上起夜啊!我……”
想到季知鸾接下来的话,谢北骁羞愤欲死,不待季知鸾继续说下去,谢北骁直接打断了:
“我喝!”
谢北骁低头喝水,不想太过急切直接触到了季知鸾的手上,脑海里面瞬间浮现出那双白皙的手指又白又嫩,
谢北骁的脸腾的一下便燃烧了起来,一直蔓延到耳廓。
冰冷的唇轻含着她的指尖,季知鸾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她佯装云淡风轻,掩饰自己内心的悸动。
一杯茶水喝完,谢北骁食不知味,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季知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阵发烫,
只不过,看着谢北骁那张张红的脸,她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
季知鸾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角微挑,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淡淡道:
“这本就是人之常情,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情况,
既然我已经嫁给了你,那么照顾你本就是做妻子应该做的,
在你不能自理之前,一切有我呢!”
季知鸾的话犹如天籁之音直直的撞进了他的心里,
他从小便知道无论做什么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十二岁替父从军一路上摸爬滚打,拼劲全力向上爬,
受尽委屈他不曾叫苦叫累,他没有任何依靠,而眼前这个柔弱纤细的小姑娘,居然告诉他,一切有她!
这种感觉让他莫名的想要贪恋的更多,让他留恋其中。
“相公!”
季知鸾忽然抓住了他的大手,掌心的老茧刺的她的手心生疼,
季知鸾心里顿时有一股难以言明的异样,同时又带着些许气愤,
谢家还真是会卸磨杀驴,总有一天谢家会跪着向谢北骁求饶。
谢北骁怔怔的望向季知鸾,手上温热的触感,让他的有些恍惚。
虽然他外表平静如水,内心早已经翻涌着惊涛骇浪,
季知鸾心跳如鼓,强忍着心里的紧张,她深吸了一口气,从容地说道:
“相公,我从小体弱多病,阿爹为我请了不少大夫,久而久之我也学到了不少,
平日里我又很少出门,阿爹便给我寻了几本医书打发时间,我还从未给人瞧过病呢!
相公敢不敢做我的第一个病人啊!”
季知鸾说着,便触上了谢北骁的脉搏,神情异常兴奋,
她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到了如何让大家相信她会医术,好在原主从小到大一直体弱多病,
季宏盛为了给她看病,相继请了不少大夫,这在季家村自然是家喻户晓的,
对此大家还嘲笑季宏盛傻,为了一个病闺女,竟然把他这些年在外面打拼的钱财全散光了,
原主从小聪明灵慧,自命清高,平日里也是待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从不愿意与乡下人为伍,也唯有谢靖泽进了她的眼,
季宏盛怕她烦闷,便为她寻了几本医书,一来能够让她打发时间,二来也是希望能让她找到自救的方子,
不想原主却以为他不安好心,舍不得拿钱给她看病,才让她去学这些不入流的东西自救,
为此更加忌恨季宏盛,那几本医术也被她放在角落里吃灰,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季知鸾决定后日回门的时候,便把那三本医术带回来,如此也能有个说法。
“这脉象?”
季知鸾脸上笑意全无,眉头紧皱,又仔细的探查脉象,
谢北骁看着季知鸾认真的样子,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他的身体情况他知道,连军医都没有办法去除他身上的毒素,断言他只有两年的寿命,
虽然师兄不肯放弃,直言会为他找到薛神医,但天下这么大,薛神医神出鬼没居无定所,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他以为他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欣然赴死,
但他却发现他有些舍不得,舍不得他娘,舍不得孩子,
舍不得他的兄弟妹妹,谢北骁目光灼灼的看向季知鸾,
还有些舍不得——他的妻子,此时他倒是有些羡慕谢靖泽了,羡慕他能得到她的芳心。
敛下眼底的失落以及隐隐克制的眷恋,谢北骁别开了眼,
他怕收不着自己的心越陷越深,这种超乎他认知的情绪也让他迷茫惶恐。
季知鸾此时只顾着给谢北骁把脉,自然没有看到他眼底的隐忍的情愫,
良久,季知鸾才站了起来眼神复杂,俯身看向谢北骁淡淡道:
“你中毒了!”
谢北骁诧异的看向季知鸾,倒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能够看出来他中了毒,
要知道连县城里的大夫都以为他是旧疾复发,并没有探查出了他是中了毒,
她果然聪慧,
谢北骁轻应了一声,并没有继续追问,
看着谢北骁如此平静,季知鸾心底一惊,猛然看向他:
“你知道?”
谢北骁微微点头应下,
“恩,知道,当初我为人挡了一箭,伤口却一直隐隐作痛,后来才知道了箭上有毒,
它不会立刻要人性命,只会慢慢的折磨着中毒之人的意志,身上犹如万千只毒虫在啃咬,让人痛不欲生,直至受不住自裁身亡,”
他见过其他人毒发身亡的样子,他们并不是毒发身亡,而是自己了结了生命,一了百了,他深受其感。
可是他不能,他的身上肩负着没有完成的使命,他还没有为师傅报仇雪恨,
虽然他有些坚持不住了,也曾一度崩溃想要给自己一个痛快,
但他不能!只要老天让他活着一天,他便不会有轻生的念头,
活着才会有希望不是吗!
谢北骁平静的说着,好中毒的不是他,而是一个不相关的人一般,
谢北骁垂下眼睑,敛下黯淡无光的眼眸,那副精致的容颜在昏暗的烛光的映照下,让他整个人笼罩了一层破碎的凄凉感,显得无助又脆弱。
想到谢北骁时不时的颤栗,连睡着了都不得安稳,季知鸾的心里有些烦闷,
看着温婉娴准备去厨房,季知鸾一把抓住了她,温声道:
“娘,时候不早了,我的手好痛,
宸逸今天受到了惊吓,心里定然不会安稳,还需要好好安抚一下,要不然吓到了,可就不好了。
我今天不能帮着给几个孩子清洗了,娘若是没事,不如带着几个孩子休息去吧!”
温婉娴担忧的看向季知鸾,看着她脸色苍白虚弱不已的样子,忙点头应下,
拉着季知鸾一起回房,哪里还记得柳氏的话去做饭,
季知鸾看着温婉娴不在提起去厨房帮忙,心里也是满意了不少,
既然已经和谢家已经撕开了脸面,那么她自然不会再让大房的人上赶着找不痛快,
不管是谢老爷子还是谢家的其他人,他们对谢家大房都没有一丝善意,也从未把大房的人当成亲人。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有时候,所谓的家人才是真正的豺狼虎豹,
钝刀子割肉才是最疼,
起初刀子太钝,没什么感觉,后来刀子越割越深,直到鲜血淋漓,即便及时抽离,还是会凝成一道最丑恶的疤痕,
原书里,自从温氏离世之后,大房在谢家的日子愈发的难过,
谢北骁奄奄一息,生死一线,谢家的人对他也不再顾忌,
谢靖泽在县城里面结交了不少富家子弟,以此来为他谋求利益为他铺路。
期间,谢祁安和谢乐欢两个人被柳氏以二十两的高价卖给了路过的富商,
谢汐瑶寻找无果,把希望寄托在了在谢家有足够话语权的谢靖泽身上,
不想这一次的露面,却让谢汐瑶彻底跌入了深渊无法自拔,
谢汐瑶虽然面黄肌瘦,但底子不错样貌更是不俗,
当时谢靖泽正在宴请这些公子哥儿,谢汐瑶贸然闯了进来,破坏了他的筹划已久的宴席。,
本想把她赶走,不想他想要结交的公子哥儿竟然看上了谢汐瑶,主动开口帮她求情,
谢靖泽何等聪慧,自然很快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回去便告诉谢汐瑶,只要她按照他的吩咐行事,他便会把谢祁安两人找回来,
谢汐瑶虽然知道谢靖泽不安好心,但此事根本轮不到她做主,
没过多久,谢汐瑶便被送去了大户人家当丫鬟,
当谢南彧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折磨致死,看着谢汐瑶的惨状。
谢南彧疯了一般要为谢汐瑶报仇,不想最后却被打断了双腿,扔去乱葬岗,
还是谢宸逸冒险找到了他,但又不敢把他带回家,只能把谢南彧安置在山洞里面苟且偷生,
谢宸逸也只有趁着干完了活,偷偷的来给他送些吃,
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谢南彧的腿是彻底坏了,
即便后来得救,也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困住那那四方天地之中。
而谢宸逸长期受到饥饿加上小小年纪劳累过度,以至于得了胃疾,疾病缠身,痛不欲生。
后来,谢北骁遇到神医救治,才勉强活了下来,但身体早已经大不如前,
谢祁安登上帝位没有多久,谢北骁便病逝了。
之后,谢靖泽打着除暴君的名义,拥立二皇子姬临泽为皇,位极人臣。
可以说大房的悲惨命运和谢老爷子一家脱不了干系,
她自然要趁着现在,谢靖泽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徐徐图之,
即便最后兵戈相向,她也得有一战的能力,真到了那时,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三个孩子虽然听着季知鸾的话没有出去,但一个个都站在门口,紧张的看着门外的战况,
见季知鸾平安无事的回来,谢宸逸三人松了一口气,谢乐欢忙跑到了季知鸾的身边,崇拜道:
“娘亲威武!”
听着谢乐欢软软糯糯的话,季知鸾的心都要被融化了,揉着谢乐欢毛绒绒的发丝,笑着道:
“欢欢和哥哥们也很听话,走,我们回去洗香香,”
谢乐欢眼睛一亮,目光闪闪的的看向季知鸾问道:
“娘亲,欢欢今天晚上可以跟娘亲一起睡?”
季知鸾刚要应下,温婉娴忙开口回答:
“今天娘亲受伤了,要好好休息,欢欢跟着祖母回去好不好,”
谢乐欢点了点头,看向季知鸾软软道:
“那好吧!娘亲,欢欢晚上要陪着祖母,明天欢欢再来找娘亲,可以吗?”
季知鸾虽然有些遗憾,还微笑的点头应下,“好,你们明天来找娘亲,”
温婉娴一手牵着一个,看着季知鸾道:“时间不早了,我带着他们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谢乐欢牵着谢汐瑶,走到门口,以为季知鸾会和她一样怕黑,回头看向季知鸾安抚道:“娘亲乖,有爹爹陪着你呢,娘亲不要怕!”
季知鸾:……
就是因为有你爹在才尴尬啊!昨天是因为谢北骁昏迷不醒,她才能若无其事安心睡觉,
难不成以后她睡觉的时候都把他给弄晕了不成?
倒也不是不行,
季知鸾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说她手里没有任何工具,即便是有,她难不成还能天天把他打晕了不成。
感觉有一条视线若有似无的跟随着她,季知鸾有片刻的僵硬。
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季知鸾心情有些烦闷,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谢北骁看着季知鸾眉头紧皱,心里有些烦闷,随即便一阵咳嗽。
季知鸾拿起茶壶倒了杯水,来到了谢北骁的身边,俯身向前。
“相公,喝杯水润润喉!”
如今她手上除了灵泉水什么都没有,即便她想给谢北骁医治,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原书里,谢北骁虽然得到了救治,身体却亏空的厉害,才三十几岁便已经病逝,
如今他们既然已经绑在了一起,那么谢北骁自然是长命百岁才好,
看来明日她得去县城看看了,
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萦绕在他的鼻尖,谢北骁大脑空白了一瞬,
轻轻的抿了一口,谢北骁便不在喝了。
季知鸾看着谢北骁只沾湿了唇边,不由得眉头一皱,
随即便想到自从他卧床不起之后,平日里很少喝水,因为不方便,这怎么可以?
看着谢北骁故作镇定的样子,季知鸾眼中透着狡黠,她故意靠近,轻吐气息在他耳边柔声道:
只是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郑春英又给她生了三个孙子,柳氏这才对她有些改观,
如今被她撞到自己如此难堪的一幕,柳氏对她自没有好色,冷哼道:
“你来做什么?”
郑春英知道柳氏一向对自己不喜,不过她已经嫁进谢家多年,又生了谢家三个儿子,
柳氏还能把她赶走不成,所以她并不在意柳氏的态度,
“娘,您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您可是我们谢家的主心骨啊,若是您被气出来什么好歹,
那我们还不得被大房那一家子给欺负死啊!”
“她敢!有我在一天,这谢家还轮不到她们来撒野!
把饭给我拿过来,她们想让我倒下,我不会让她们顺心如意的!”
“娘能这么想就对了,饭菜还热乎着呢!娘先喝点汤!”
郑春英的眼底闪烁着一抹暗芒,随即便把鸡汤递到了柳氏的手中,
柳氏饿了这么久,早就饥肠辘辘的,如今闻到一股香味,哪里还忍得住,
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端起鸡汤喝了起来,一碗鸡汤很快便见底,露出了里面肥美的鸡屁股,
看着碗里的肉,柳氏眼睛一亮,忙看向郑春英赞扬道:
“还是你对娘好,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手艺,比温婉娴做的饭可口多了,今天这汤就做的不错,还有肉呢!娘没有白疼你!”
郑春英眸光微闪,怯怯道:
“娘也知道,我们三房手里拮据,平日里也是一直在地里忙活,不像大嫂会绣活能够挣到银子,我们哪里有银子给娘买肉吃啊!
这汤是季知鸾做的!这鸡汤也是她特意给娘留的!”
“什么?季知鸾做的?她有这么好心!”
柳氏一脸嫌弃的看着碗里的肉,这才发现居然是鸡屎不,顿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却又怎么也吐不出来。
缓了好一会儿,柳氏才面色苍白的看向郑春英怒吼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还敢端来给我喝?”
“娘,媳妇冤枉啊!媳妇知道她们宰了鸡吃肉,
但是我们三房可是一块肉也没有见到啊!不过我们吃不吃的无所谓,
便问她有没有给娘留些,季知鸾说她早就给娘留好了,
我们心里也是感激她如此孝顺的,哪里想到她居然给娘留的是凤尾肉啊!
季知鸾不知道娘从来不吃这些东西,难不成大嫂她也不知道吗,
娘还没有死呢!她们便如此作贱娘,若是娘真的去了,
那这谢家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啊!”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老大家的她们怎么敢!她们还真是好样的!
不是,你说什么?这鸡是我们家鸡圈里面的?”
柳氏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吃的鸡是自家养到底,
所以,她们吃了她的母鸡,还给她留的是鸡屁股,
啊!
柳氏面容扭曲,心里对季知鸾的恨意直达脑门,挣扎着便要起身,她要除了季知鸾这个祸害,
不想刚走两步,柳氏便脚下一虚,险些栽倒在地上,
郑春英一直护在柳氏的身边,见状忙一把扶住了她,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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