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婉娴准备去厨房,季知鸾一把抓住了她,温声道:
“娘,时候不早了,我的手好痛,
宸逸今天受到了惊吓,心里定然不会安稳,还需要好好安抚一下,要不然吓到了,可就不好了。
我今天不能帮着给几个孩子清洗了,娘若是没事,不如带着几个孩子休息去吧!”
温婉娴担忧的看向季知鸾,看着她脸色苍白虚弱不已的样子,忙点头应下,
拉着季知鸾一起回房,哪里还记得柳氏的话去做饭,
季知鸾看着温婉娴不在提起去厨房帮忙,心里也是满意了不少,
既然已经和谢家已经撕开了脸面,那么她自然不会再让大房的人上赶着找不痛快,
不管是谢老爷子还是谢家的其他人,他们对谢家大房都没有一丝善意,也从未把大房的人当成亲人。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有时候,所谓的家人才是真正的豺狼虎豹,
钝刀子割肉才是最疼,
起初刀子太钝,没什么感觉,后来刀子越割越深,直到鲜血淋漓,即便及时抽离,还是会凝成一道最丑恶的疤痕,
原书里,自从温氏离世之后,大房在谢家的日子愈发的难过,
谢北骁奄奄一息,生死一线,谢家的人对他也不再顾忌,
谢靖泽在县城里面结交了不少富家子弟,以此来为他谋求利益为他铺路。
期间,谢祁安和谢乐欢两个人被柳氏以二十两的高价卖给了路过的富商,
谢汐瑶寻找无果,把希望寄托在了在谢家有足够话语权的谢靖泽身上,
不想这一次的露面,却让谢汐瑶彻底跌入了深渊无法自拔,
谢汐瑶虽然面黄肌瘦,但底子不错样貌更是不俗,
当时谢靖泽正在宴请这些公子哥儿,谢汐瑶贸然闯了进来,破坏了他的筹划已久的宴席。,
本想把她赶走,不想他想要结交的公子哥儿竟然看上了谢汐瑶,主动开口帮她求情,
谢靖泽何等聪慧,自然很快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回去便告诉谢汐瑶,只要她按照他的吩咐行事,他便会把谢祁安两人找回来,
谢汐瑶虽然知道谢靖泽不安好心,但此事根本轮不到她做主,
没过多久,谢汐瑶便被送去了大户人家当丫鬟,
当谢南彧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折磨致死,看着谢汐瑶的惨状。
谢南彧疯了一般要为谢汐瑶报仇,不想最后却被打断了双腿,扔去乱葬岗,
还是谢宸逸冒险找到了他,但又不敢把他带回家,只能把谢南彧安置在山洞里面苟且偷生,
谢宸逸也只有趁着干完了活,偷偷的来给他送些吃,
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谢南彧的腿是彻底坏了,
即便后来得救,也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困住那那四方天地之中。
而谢宸逸长期受到饥饿加上小小年纪劳累过度,以至于得了胃疾,疾病缠身,痛不欲生。
后来,谢北骁遇到神医救治,才勉强活了下来,但身体早已经大不如前,
谢祁安登上帝位没有多久,谢北骁便病逝了。
之后,谢靖泽打着除暴君的名义,拥立二皇子姬临泽为皇,位极人臣。
可以说大房的悲惨命运和谢老爷子一家脱不了干系,
她自然要趁着现在,谢靖泽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徐徐图之,
即便最后兵戈相向,她也得有一战的能力,真到了那时,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三个孩子虽然听着季知鸾的话没有出去,但一个个都站在门口,紧张的看着门外的战况,
见季知鸾平安无事的回来,谢宸逸三人松了一口气,谢乐欢忙跑到了季知鸾的身边,崇拜道:
“娘亲威武!”
听着谢乐欢软软糯糯的话,季知鸾的心都要被融化了,揉着谢乐欢毛绒绒的发丝,笑着道:
“欢欢和哥哥们也很听话,走,我们回去洗香香,”
谢乐欢眼睛一亮,目光闪闪的的看向季知鸾问道:
“娘亲,欢欢今天晚上可以跟娘亲一起睡?”
季知鸾刚要应下,温婉娴忙开口回答:
“今天娘亲受伤了,要好好休息,欢欢跟着祖母回去好不好,”
谢乐欢点了点头,看向季知鸾软软道:
“那好吧!娘亲,欢欢晚上要陪着祖母,明天欢欢再来找娘亲,可以吗?”
季知鸾虽然有些遗憾,还微笑的点头应下,“好,你们明天来找娘亲,”
温婉娴一手牵着一个,看着季知鸾道:“时间不早了,我带着他们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谢乐欢牵着谢汐瑶,走到门口,以为季知鸾会和她一样怕黑,回头看向季知鸾安抚道:“娘亲乖,有爹爹陪着你呢,娘亲不要怕!”
季知鸾:……
就是因为有你爹在才尴尬啊!昨天是因为谢北骁昏迷不醒,她才能若无其事安心睡觉,
难不成以后她睡觉的时候都把他给弄晕了不成?
倒也不是不行,
季知鸾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说她手里没有任何工具,即便是有,她难不成还能天天把他打晕了不成。
感觉有一条视线若有似无的跟随着她,季知鸾有片刻的僵硬。
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季知鸾心情有些烦闷,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谢北骁看着季知鸾眉头紧皱,心里有些烦闷,随即便一阵咳嗽。
季知鸾拿起茶壶倒了杯水,来到了谢北骁的身边,俯身向前。
“相公,喝杯水润润喉!”
如今她手上除了灵泉水什么都没有,即便她想给谢北骁医治,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原书里,谢北骁虽然得到了救治,身体却亏空的厉害,才三十几岁便已经病逝,
如今他们既然已经绑在了一起,那么谢北骁自然是长命百岁才好,
看来明日她得去县城看看了,
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萦绕在他的鼻尖,谢北骁大脑空白了一瞬,
轻轻的抿了一口,谢北骁便不在喝了。
季知鸾看着谢北骁只沾湿了唇边,不由得眉头一皱,
随即便想到自从他卧床不起之后,平日里很少喝水,因为不方便,这怎么可以?
看着谢北骁故作镇定的样子,季知鸾眼中透着狡黠,她故意靠近,轻吐气息在他耳边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