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牛马想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立足有多不易，想找到一个善待牲畜的主人家，更是奢望。
蒲公英啊蒲公英，我是你又不是你。
我是漂泊的牛马，是城市的钉子，也是，远方的牵挂。
11绿皮火车狭小而拥挤，空气中散不开的泡面味混着脚气，打嗝呼出胃里未消化的气体，小孩哭闹着要抢乘务员推车上的模型小火车。
“妈妈，妈妈我要，坏阿姨不给我，妈妈你打她啊！”
约莫三十的女人头发糟乱，脾气暴躁地打了小孩两巴掌。
“妈妈没钱！
一天天就知道哭，考试没及过格，过年一趟被人家比到泥里了，还好意思哭？
人家小孩考满分，你考个位数，你是没脑子吗？！”
火车上窸窸窣窣的嘈杂声都消失了，只剩下那位母亲歇斯底里的喊叫。
我四处找孩子父亲，最终定位在低着头玩桌牌游戏的中年男人身上。
乘务员有些尴尬，又有些无措，“这位女士，不买的话您抱一下小孩，让我过去一下。”
不知道哪个字眼戳到那位母亲的肺了，她将小推车上的玩具扫到地上。
“你看不起我？
你也看不起我？！”
她整个人看着烦躁得不行，指着乘务员大骂。
“我要举报你，让你丢掉工作！”
乘务员被吓到，很快其他乘务员和乘务长围过来。
乘务长给那位母亲鞠躬道歉，几个年轻的乘务员也跟着鞠躬。
“实在抱歉，我们乘务员年纪不大，没处理好您的问题，请问您这边是有什么诉求？”
那位母亲见人多，气焰消了一半，清醒过来，竟不知要指摘乘务员什么？
一旁的小男孩坐在地上大哭着撒泼打滚，“给我，给我啊，你们都抢我的玩具，妈妈，我要玩具，我要玩具！”
乘务长将小火车模型拿给小男孩看，“是不是要这个玩具，我送你好不好？”
小男孩止住哭声，一把抢过玩具，瞪着乘务长，“这本来就是我的玩具！”
哄好了小孩，那位母亲依旧不依不饶，她指着先前的乘务员告状，“她服务态度不好，你把她开了！”
乘务长摇头，“女士，我们这边没有这样的权利，你也没有，如果对我们的服务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投诉我们。
没有其他事，我们先离开了。”
两个车厢探出去的脑袋都收了回来，乘务长和乘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