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清晨走到夜晚,渴了就喝河水,饿了就吃野果。
走了两三天,我和仕林走到一处石林之中。
一位穿着灰衣,脖子上戴了一串佛珠,身后挂着一顶草帽的老僧人与我们擦肩而过。
我与仕林匆匆瞥了他一眼,竟觉得心头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双双停住脚步回望。
那僧人也转身回来寻我们。
“两位小官好生面熟,请问尊姓大名?”
仕林善良单纯,为人谦和温厚,人家问起他便想回答。
“姓许名仕林……”我却不知为何,心里对这老僧人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我抬手捂住仕林的嘴巴,凶巴巴道:“干你什么事啊?
我们萍水相逢,你一上来就问东问西,肯定是不安好心。”
“许仕林!”
老僧看了我一眼笑而不语,微微抬了抬下巴,想到了什么又把目光投向仕林,问:“那你父亲尊姓大名是?”
仕林把我的手拿开,劝道:“大哥,你不要这样嘛,说不定人家没有恶意的。”
又对老僧赔笑道:“大师不要介意,我大哥脾气急并无恶意的。”
“我的父亲是许汉文。”
“哦?”
老僧一惊,继续追问:“那你母亲就是白素贞咯?”
我和仕林同时惊讶,对视一眼,仕林便问:“您怎么知道?”
那老僧不急着回答仕林,反而从上而下扫视了仕林一遍,面露欣赏之色:“十八年不见,终于长大成人了。”
仕林又瞧我一眼,不动声色问道:“请问您是?”
老僧双手合十,“老衲法海。”
我和仕林异口同声喊道:“你是法海?”
“正是老衲!”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什么礼节都抛去脑后了,我正要发作,好叫老秃驴尝尝我的厉害,却让仕林抢先开口。
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骂道:“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算账!
你害我娘亲被镇雷峰塔下,你害得我爹落发为僧下落不明,你害我十八年来不见亲人面,你害我全家难团圆,这天大的冤仇比海更深……呀!”
怎么话这么多呢!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推开仕林打断他的滔滔不绝,馒头大的拳头砸在法海脸上。
“你和他废这么多话干什么!”
法海被砸得踉跄几步,错愕地看着我,显然没想到我会直接动手。
“阿弥陀佛,施主……我啊你爹个大头鬼啊!”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