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重生那天……我怕过。”
“怕什么?”
“怕我们只是习惯了彼此,而不是真的……” 彭泽停下脚步。
路灯将影子拉得很长,他低头吻住她未尽的话语。
三十年的光阴在唇齿间化开,比任何情话都甜。
第十章:菜市场与永恒 六十岁的彭泽依然坚持每天逛早市。
陈欢的马克笔换成老花镜,却依旧能把螃蟹骂得缩回壳里。
电子表早就换成智能手环,表盘还是那张泛黄的结婚照,只是边缘多了道奶茶渍似的裂痕。
“彭老头!
你家陈老板又把我称砣藏哪儿了?”
卖鱼的老张头拄着拐杖嚷嚷。
“左数第三个水桶底下!”
彭泽头也不回地喊,“她八十岁还改不了这毛病!”
查布铎和白微光提着鸟笼溜达过来时,正撞见这对老冤家斗嘴。
“他们怎么做到的?”
白微光望着为五毛钱吵得脸红脖子粗的老夫妻,“我昨天还和这死老头因为马桶圈吵架。”
查布铎逗着笼里的鹦鹉:“你猜它学会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鹦鹉扑棱翅膀:“去他妈的白月光!”
哄笑声中,彭泽忽然握住陈欢布满老年斑的手。
晨光穿过菜市场的塑料棚顶,将那些争吵、奶茶渍和机器猫补丁都镀成温柔的金色。
原来一切都已经注定,重来一次你在我眼里变得闪闪发光。
原来所谓永恒,不过是将三十年的晨昏,过成三万个相似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