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收工的韩子铭向我跑来,又在快接近我时放轻脚步。
他身上穿着厚重的古装戏服,坐在我旁边替我遮挡阳光,又从助理手中接过小风扇替我吹风。
路过的工作人员频频侧目,就连他的助理都在一旁劝他保持距离。
这种偷拍的角度和距离一定是剧组的人,不用说我都知道是蔺易寒。
“所以,你是来捉奸的?”
陈径山没说话,撇着的嘴角仿佛在说:明知故问。
“你吃醋了?”
我弯下腰,脸凑近他,看着他眼神中闪烁不安。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果然他被我问懵了,钻进被子恶狠狠地道:“睡觉了。”
6果然在陈径山走后,组里从上到下看到我无一不是端着敬着,甚至以前因为改戏和我有过口角的演员都主动示好。
好在再过一周就要杀青了。
杀青的当天,韩子铭单独和我见了面。
“他爱你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陈径山,我没有办法回答,即使我知道答案。
“那你爱他吗?”
韩子铭见我一直不回答有点着急了,他将我逼到墙角,抓着我的肩膀:“姐姐,你如果不喜欢他的话可不可以看看我。”
我愣在原地。
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现在看来,陈径山的直觉也挺准的。
我拒绝了韩子铭,他抱了抱我,说等我离婚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
换别人听了这话早就大耳光抽上去了,可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
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和陈径山低头不见抬头也不见。
但是我发现陈径山在刻意迎合我的时间,我早上起得晚,这天我下来吃早饭的时候,他竟然也坐在餐桌上,看起来像是刚用餐。
“今天公司不忙吗?”
我象征性地问他。
“还好。”
“我吃好了,先走了。
晚上回家吃饭。”
我一头雾水。
难不成男人犯贱的基因终于觉醒了,晾了他几个月还学会主动讨好了?
八月底,蔺易寒约陈径山去看流星雨。
陈径山现在已经能拄着拐轻松地走一段了,但还是离不开轮椅。
蔺易寒在他办公室苦苦哀求。
陈径山手上批文件的动作不停,头也没抬对他说:“你让一个瘸子去爬山,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以前陈径山最讨厌听到贬低他的话,哪怕是他自己说都会带上嘲讽的意味,而现在他能平静地说出自己的现状。
“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