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我身子发抖,如同一只猫崽:「皇上,您杀了我吧。」
容渊却好整以暇的撑着脑袋看我,勾起我的下巴,视线暧昧的落在我绝美的脸上,轻叹似的唤我:「知意,你终于想到来找朕了。」
「朕很欣慰。」
我含着泪呆住了。
容渊却轻笑着提醒:「当初你在城墙下想给自己选个乘龙快婿,好逃离沈家,在朕和霍将军两个人之间,选了霍将军。」
「你当时说什么来着?」
容渊模仿着我的语气说:「哎呀,左边的公子长得太好了,到时候我嫁进去少不得争风吃醋,不如还是那个霍副将,和我身份也相配。」
我猛地想起来了。
那是个冬天,我被沈昭宁和夫人折磨的一整个冬天都没有半分炭火烧,吃的是沈昭宁养的小狗吃剩的饭。
我想靠嫁人离开沈家,拖着发烧的身体去了城墙边。
听说马上是春闱,城里的好男子多。
我就是那时候遇见容渊的。
容渊打扮的是个书生的样子,在城墙边站着,看见我面色苍白又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把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披在了我身上。
可后来我觉得他处处留情,不是个好夫婿。
我含着泪看向容渊,容渊纵容地把我带进他怀里,看见我脸一点点红起来,他笑问:「怎么?朕比之霍将军如何?」
我声音低低的,有些失落:「是我眼拙。」
这夜过后,我就被容渊带进了宫里,虽然还没给我册封,但我夜夜宿在龙榻上,宫里的人都知道我地位特殊。
几日后,容渊把我压在榻上逗弄似的问我:「知意,你觉得是我好还是霍将军好?」
这话里有几分酸味,这些日子容渊很少在我面前自称朕,而是说我。
我正要说话,突然听见脚步声响起,是霍临川的声音:「臣霍临川觐见。」
我眼神有些涣散,容渊见状动作重了几分:「怎么不说话了,朕的好知意。」
听见我的名字,霍临川猛地抬起头,隔着纱帘看向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