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劳任怨。
就能抵消他对爹爹,对我全家的憎恨。
所以任凭他对我无情,对我冷血,从未有半点怨言。
若不是他把魏姝接进府,抬为平妻。
我也不会彻底绝望,想要离开。
可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
真正杀死爹爹的凶手。
竟然是傅元景。
4
天黑压压的,狂风卷夹着雨点砸在地上。
气氛诡异得令人窒息。
雨水洇湿了包扎在手腕的伤口,大片鲜红色的痕迹,更显狰狞。
内心的痛苦远盖过伤口的刺痛。
愤怒已经让我失去理智,爬起来就朝魏姝扑过去。
她吓得尖叫着就往堂屋跑,一瞬就躲进正赶来的傅元景怀里。
“元景,姐姐好吓人。”
“我看外面下雨了,提醒姐姐当心淋雨,她就追着我打。”
理智在这一刻重新回来。
我埋进堂屋的脚,又缩回来。
站在屋檐下,外面的瓢泼大雨,还是吹在我的身上。
“沈清欢,你疯了吗?姝儿只是在关心你。”
拳头慢慢缩紧,指甲深深抠进肉里。
我痛苦地冷笑一声。
“是吗?她真的是在关心我吗?”
许是我的态度让他不满。
他皱起眉,几步走到我面前。
“沈清欢,你还知道顶嘴了?你给我跪下。”
我闭了闭眼睛,慢慢松开拳头。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只要过了今晚……
只要再忍耐这一次。
提了提裙摆,我刚做出要下跪的动作。
又被他制止:“到外面跪。”
大雨砸在头上。
衣裳在出门的瞬间,完全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雨水流过我手腕溃烂的伤口,化作血水滴在地上。
在我跪下的瞬间,傅元景看见滴在衣服上的血水。
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
“昨日我让人送去的金创药,你没有继续用吗?”
他不是看到了吗,我涂了,还是当着他的面涂的。
他给我的金疮药,比化骨散还要厉害呢。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任凭雨水冲刷着我的脸。
他面露不忍,可还是传来下人。
“把夫人送回屋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也好,这样在我离开之前。
就再不会有人来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