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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几个黑衣壮汉出现,不管宋兰怎么叫喊,把她“请”进了手术室。
“阿燕,你先回去休息,我处理好这里的事就去找你。”纪琛说。
我答应着,赶紧低头离开。
再不走,我真怕自己笑出声来。
我拿着从纪琛手里夺回的报告,一路冲到院长办公室。
进门前,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眶一下就湿了。
“林医生,我老公真的得癌了吗?”我装着可怜问。
林彦州被我吓了一跳,我披头散发,脸上还有血印子,他手里的咖啡撒了大半:
“江如燕,你怎么成这样了?好了,在我这别装了,你的嘴角都快憋不住了。”
林彦州是我在沪上为数不多的朋友,我们因为在酒吧点了同一个男模而认识。
既然被拆穿了,我也不装了,接过林彦州递来的湿纸巾擦了擦鼻血:
“说吧,体检报告怎么回事?”
我和纪琛每年都会体检,报告会直接送到我办公室。
今年的报告是新进院的关系户实习生整理的,所以才会出现搞混名字这种低级错误。
“我刚看到都吓死了,以为你真的得了癌,还好我心细,看了眼血型,发现和你的不匹配,才知道你和纪琛的报告搞混了。”
“现在怎么办?你打算怎么处理?”林彦州问。
怎么办?
当然是将错就错,等着做死了老公的富豪寡妇了。
我说:“现在他们都以为得癌的是我,那就是我吧。”
“以后我的主治医师就是你了,该怎么做你懂,事成之后,你一直想建的那个研究所,我来出钱。”
我向医院申请了一年的病假。
四年前我就不再上手术台了,所以请假很顺利。
离开医院时,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拦住了我:
“江医生,我白天带儿子来复诊,听说您生病了。”
“我们也没什么能做的,就带了点老家种的大枣,给您补补身体。”
女人的声音有点哽咽:“老天爷真不公平,江医生您这么好的人,怎么能生病呢!我宁愿生病的是我!”
我接过女人手里沉甸甸的大枣。
大枣用报纸包着,一层又一层,装进洗得发白的棉布袋里。
“没事,别为我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