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老天是公平的,以后你会为我高兴的。”我说。
“好,江医生,您好好治病,我等着您给我儿子做最后一期手术。”
女人说着,泪滴落在我的手背上,灼痛了我的心。
我的手,早就握不住手术刀了。
我那点治病救人的梦想,四年前就被纪琛碾碎了。
结婚后,我一直努力做个好妻子。
下班后,不管多累,都坚持给纪琛做饭。
虽然纪琛一次都没回来吃过,但我还是坚持。
同时希望有一天他能消化掉宋婉去世的悲伤,回头看到我。
结婚一周年时,纪琛说带我去芬兰看极光。
这是我从小的梦想,我以为自己终于等来了救赎。
我提前到了芬兰,可纪琛一直没出现。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担心纪琛出事,只好找林彦州帮忙。
雪崩发生前,我收到了林彦州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纪琛和宋兰在南非大草原上开着越野车。
宋兰被追车的雄狮吓到,纪琛立刻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阿琛,你说她真的去芬兰了吗?”宋兰问。
“当然,我随口一说她还真当真了,真蠢。”纪琛说。
被大雪埋住的那一刻,我想,这样也好。
也许这是我这破烂人生最好的结局。
不用再面对被江家胁迫、控制的人生,也不用再面对这糟糕的婚姻。
雪花吸进鼻腔,呛进肺里,我拼命咳嗽。
口水瞬间在脸上冻成冰,可还是没有空气进来,只有雪,不停地灌进来。
求生的意志就在这一刻爆发,肾上腺素飙升。
我艰难地动着手脚,确认没骨折后,拼命往口水流反方向挖。
这一刻,我脑子里没有爱情,没有男人,只有氧气!
幸好只是小面积的轻度雪崩,我很快挖出了一个能呼吸的通道。
我想休息一下再自救,救援队就来了。
我侥幸获救。
见到阳光时,我激动地抱住救援人员大哭。
我的右手自救时被树枝划破了衣袖,冻伤了神经,以后再也做不了精细动作了。
对一个手术医生来说,这是致命的。
但对我来说,活着已经是万幸。
“老婆,你不是一直想去芬兰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