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精神恍惚,控制不住情绪并想伤害自己的身体,是老师发现了异样给我的父母打电话。
父母带我到医院诊断,是抑郁症。
因为抑郁症我又见到了付川,他不知道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就在楼下。
消息发来的时候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披着外套下了楼。
我看见他眼睛里的血丝,他一看见我连手都在颤抖,眼泪流得稀里哗啦,我为了缓和气氛戏谑道:“我还没死呢。”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哭。
就这样,他每天晚上十点下课,然后来我家楼下差不多十点四十,我避开父母偷偷下楼,和他说十分钟的话,仅仅十分钟。
我看他辛苦不愿让他再来,他说他不来的话我就要和他分手了,像只要被抛弃的大狗。
当时我想什么呢?
我想就算和这个人没有以后,我也愿意努力和他在一起久一点,再久一点。
上楼的时候,父母就在客厅沙发上坐着。
我估计他们猜到了我谈恋爱了,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问了他叫什么,我说叫付川。
14休学一年,我的情绪逐渐稳定,医生给出了可以复学的结论,我父母也在附近租了房子陪读,付川说让我们租他那个小区,我拒绝了,因为房租超出了预算。
我又重新上了高二,付川高三了。
我们又和好如初。
高考在即,一中是考点,高一高二腾出考场放假了。
他们开考的前几天在操场放孔明灯,老师们为他们送上美好的祝愿,我在手机上祝他金榜题名。
他回了我一段视频,两只孔明灯徐徐升至远方,他的声音出现说:“本来是一人一个,但我自己悄悄又买了一个,希望我们的未来也可以这样。”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感动。
最后他如愿以偿的上了他喜欢的大学,学了当时热门的计算机。
第二年我高考,他来看我,我也放了两个孔明灯。
放榜的时候我们一起守到了晚上,我考得一般,同分数段很多名字的那种。
他给我找了好几所他那边的大学,挨个打招生办的电话去问。
我终于也要追随他的脚步,去到另外一所城市。
15大一即将开学,我父母给了我生活费,我为了节省买了火车票,硬座要坐18个小时。
正好他邀请我和他一起开学,我有些难受,也说不出口,和他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