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疑似明朝后宫的鬼地方刷地。
“至少公务员身份没变......“我苦中作乐地拧干抹布,“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话音未落就听见巡夜太监的心声:西偏殿那口枯井该填了,上次扔进去的小宫女好像叫柳什么?
夜风卷着更鼓声掠过九重宫阙,我缩在泛潮的棉被里掐指一算,今天本该是每月最快乐的公积金到账日。
次日,被临时委派去伺候皇帝的我跪在御书房金砖地上擦地,额头冷汗把刘海黏成一绺一绺的。
穿越成洒扫宫女第三天,我终于理解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此刻正前方五步开外的蟠龙宝座上,当朝天子朱笔悬在半空已有半柱香时间。
“这奏折的字比御医开的药方还难认。
“突然有清冷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我手一抖,抹布啪嗒掉在青玉砖上。
抬头正撞见皇帝陛下眉心微蹙,薄唇紧抿,分明半个字都没说出口。
可那声音又响起来:“陈阁老怕是老眼昏花了,这墨团子说是请求拨款治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画了只落水狗。
““噗!
“我慌忙捂住嘴,肩膀抖得像筛糠。
眼角瞥见总管太监刀子似的目光,赶紧把脸埋进臂弯装咳嗽。
掌心被自己咬出深深的牙印,才勉强憋住喷涌而出的笑意。
默默想:哈哈哈哈哈~原来皇帝是个逗比。
“小柳子。
“皇帝突然开口,惊得我后颈汗毛倒竖,“去把西北三省的舆图取来。
““奴婢遵旨。
“我颤巍巍起身,路过紫檀木案时,又听见那个声音嘀咕:“午膳的樱桃肉该凉了......“这次我看得真切,年轻帝王仍是一派肃穆神色,朱笔正在奏折上批着“准奏“二字。
我端着舆图跪在蟠龙宝座旁时,终于知道什么叫“领导不肯下班,全科室陪葬“。
檀香在博山炉里烧出第三道弯,皇帝朱笔悬在《河道疏浚折》上已经小半个时辰,而我已经数清他冕旒上垂的玉藻有二百四十八串。
“这奏折里夹带的私货比我们局长的工作报告还多。
“我盯着青玉砖上晃动的日影,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熟悉的咕噜声——跟政务大厅王处长饿肚子时的肠鸣一模一样。
年轻帝王突然搁笔,冕旒玉藻撞出清越声响。
总管太监刚要上前,又被那声“再取户部十年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