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没事吧！”
豆花和卤煮就好像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那种警察，等到全部事情都处理完毕，才堪堪到来进行收场。
看到车上唯一站着的陌生人，两人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枪指向了张灵，大声质问：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个车上？你都看到了什么？”
张灵丝毫没有畏惧那两把枪，淡定的打了个哈欠就坐在了椅子上，以往这个时候，他都已经进入梦乡好久了。
突然从那种规律的生活脱离出来，一时间到还真的感觉有些不适应。
豆花和卤煮哪里见过这种情况，愣了片刻之后，才又开口道：“站起来，回答我们的问题！”
“你们为什么拿枪指着我？”张灵反客为主，反问一句。
“这……”
见两人答不上来，张灵伸手指了指李月茹，继续问：“你们应该和她是同样部门的吧？”
“对。”
“那你们觉得我是鬼？”
“不是。”
“那你们看她对我有恶意吗？”
“没有。”
“那说明什么？”
“说明你没有威胁。”
“没有威胁的是不是好人？”
“是好人。”
“那你们这个组织就是拿枪指着好人的脑袋？”
张灵越说越气，自己明明是热心除鬼好市民，怎么就被人拿枪指着脑袋了？难道这个世道的变化就这么大？好人就得让人拿枪指着？
豆花和卤煮也被绕了进去，手中的枪举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只能向李月茹投去询问的目光。
“行了，你们听我说，这位叫张灵，是道家的人，他会掌心雷啊！还是阴五雷……”
李月茹一连说了半天，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同时还给张灵扣上了一个道家青年天才弟子的名头，直接把豆花和卤煮都给忽悠住了。
将手中的枪收起后，毕恭毕敬的对着张灵鞠了一躬，口中也是乐呵乐呵的喊着：“道爷，道爷……”
做他们这一行的，对于那些有着不传之秘的组织，都是相当敬佩的。
得了便宜的张灵也没有解释什么，对方觉得自己是，自己就是吧。
多条身份多条路，初来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的，总要有点背景才行。
就算以后他们搞清楚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那也没什么影响，反正自己也没承认。
“行了，你们两个别喊了，驱灵你们不在，那么就负责善后工作吧。”
“记得把附近的诡异气息驱除一下，免得招来其他诡异，别忘了把司机带去99事务所，把这段记忆给清除了，正常人可经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李月茹对待工作时，就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说话简洁明了，把每件事情都画了重点，这才符合她那干练的模样。
豆花和卤煮也瞬间收起了脸上的嬉皮笑脸，从随身带的背包中取出了一个看起像是空气清新剂一般的物件，开始进行无差别消毒。
在张灵的视野中，那些原本浓郁的黑气瞬间就消散殆尽，空中漂浮的小东西也都在挣扎片刻后消失不见。
公交车中那令人作呕的霉味也终于消失不见。
“你和我一起下车，这大冷天的偏僻小道，估计也找不到回去的车了。”
李月茹那种不容人反驳的语气，让张灵下意识的就同她一起下了公交车。
“去哪里？是回龙阳道观嘛？还是君宝殿？”
刚下公交，李月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子，说出了两个地名。
在她的印象中，像张灵这样的年纪且有如此能力的小道士，那是打娘胎就要待在道观中的，而且有大师傅亲身教导。
能够外出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他偷偷溜出来的。
只可惜，张灵是小道士这个身份不过是李月茹妄自菲薄出来的罢了。
十二月的夜风已经很冷了，张灵不禁裹紧了身上的衣物，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成功走下公交车，系统派发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在原本的基地中，张灵一天的生活被安排的满满当当。
几点起床，几点吃饭，几点听故事，几点睡觉，甚至是几点被带去开颅都安排的一清二楚。
现在突然没了约束，有了无比自由的时间，需要自己做决定的时候，张灵竟然有些不太习惯。
只能根据自己的处境，来进行思考。
最终，他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从被人叫成神经病那天，正常的世界就已经远离自己，至少现在也不错，说有鬼不会被人反驳，反正无处可去，那就‘回家’看看吧……”
……
“南旧桥18号。”
张灵在脑中思索了半天，才从口中说出了一个地址。
“唉？你竟然要去那里？”
李月茹有些惊讶，再次确认道：“你确定没有说错吗？”
其实张灵也只是跟着那久远记忆念叨出了这个地址，毕竟这个世界和原本的世界已经不同，他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没有这个地方。
如今得到了李月茹的肯定回答，虽然搞不懂对方为何是这种语气，张灵还是淡淡的回答道：
“嗯，没错，南旧桥18号。”
“行吧，或许是你们想开了呢？”
李月茹指了指停靠在路边的一辆摩托说：“走吧，我送你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