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坐在出租车上，看着城市的风景飞快从车窗外倒退。
周围的高楼大厦究竟是怎样建起来的，他不得而知。
在那个基地中张灵虽然一直有通过报纸和杂志对外界世界有所想象，可还是没能想到，不过是几年光景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样子。
还好记忆中最深的那个建筑还在，这也是为什么张灵选择留下的原因。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太陌生了，只有身处在那栋两层小平房中，才有那么一丝丝归属感。
“啊玄，你说人发展的这么快，究竟是为了什么？把之前所有的东西都给推翻，重新建立，然后再推翻，又重新建立新的，周而复始有什么意思呢？”
“喵，喵~”
张灵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腿上趴着的啊玄，笑着戳了戳它的脑袋，“差点忘了，有人在的地方你不方便说话。”
“喵喵~”
好在这出租车司机见过太多人来人往，面对张灵这样对猫说话的也只是一笑而过，没有多想。
……
出租车一直向北开了很远，周围的高楼大厦越来越少，车道上行驶的大多也都变成了拉满沙土的后八轮和装满物资的货车。
直到一个看起来破败无比城中村附近，出租车司机才停了下来。
“120块，谢谢。”
张灵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红色钞票，递给了司机。
“你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如果一个小时后我们还没回来，那您再走可以吗？”
“小兄弟，我还得赶着收车回家吃饭呢，这边出租车不难打，没事的。”
司机从口袋里掏出八十块钱，放回到了张灵手中。
看着手中的那八十块钱，张灵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唉，行吧，那您开车小心点，我看您印堂有些发黑。”
言罢，他便抱着啊玄下了车，头也不回的朝着那城中村走了过去。
只留下后面那司机扯着一口方言不停的咒骂。
“你为什么不再尝试一下？”
啊玄看附近没人，小声问道：“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叫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那我们人类还有一句话叫做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我都已经提示过了，剩下的也怪不得我了。”
张灵摇了摇头，扭头看向了身后的马路。
那辆出租车才刚刚起步，迎面就被马路对面一辆失控的大货车撞了过来，整个车头都被撞了个粉碎，眼看那司机是活不了。
而那悲惨的车祸现场，一个黝黑的影子从出租车中窜出，四下张望一圈，飞快的朝着一个方向飘了过去。
张灵闭上双眼，做了一个默哀的样子，“话说那个家伙是什么，为什么你不让我直接把他灭了？”
啊玄打了个哈欠，咂了咂嘴道：“我们一般称那种东西为死神，你就算把这只杀了，很快也会有下一只赶来，处理不干净的。
你们人类中那些所谓能预测到死期的大师，也是通过感知到这种东西才能预测生死的。
事务所的那个小册子里也有提到，被‘死神’缠上的人类委托，我们是不接单的。
当然，距离上一次接人类的单子，已经有好几十年了，不过你来了之后，事务所很有可能会特意为你打开这项委托通道。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很荣幸？”
张灵抬起头，看着那个黑影消失在视野之内，只是发出了冷淡的笑声：“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