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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我进屋,给我倒了一杯绿茶,缓缓地说了一段旧事:
当年的早禾镇,同样美丽,夏有碧荷冬有雪。镇上的两个退伍青年都爱上了一个爱唱越剧的漂亮姑娘。姓许的像朝阳,追得热烈,最终抱得美人归。姓燕的低调木讷,最后只能管她叫大嫂。有一次大哥外出谈生意,有宿怨的痞子结伴来调戏大嫂,姓燕的一人战六个,被打断了小腿,落得终身缺陷。姑娘最后才发现,自己最喜欢的人好像不是自己的丈夫,只是一切成了定局,却也只能认命。从此在漫长的时光里,各自收拾心事,齐室安家,倒也过得相安无事。
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惶惶不安,我更担心她会阻止我见青卓:“阿姨,你放心。为了青卓的快乐,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真的!”
她再次凝望我:
“你这孩子,长得好看,也聪明。可是青卓与燕睘青梅竹马,我们虽然从不干涉,却乐见其成。你,得努力了!”
我感激地望着她,她又轻轻开口:“青卓随他父亲一起走的,说要看看中国的大江大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可能要等到10月才能去部队。这孩子,说要安静安静,连电话也不常打来。”
许青卓,你要安静,是我扰乱了你的心么?那我甚幸!
7月末你没回来,8月你还是没回来,9月初开学了,我离开早禾镇去了省城。
我过了一个极其难熬的学期。没有你的音信,我只好拼命学习,打工,把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安排得满满的。
寒假再去你家,我终于从你妈手里拿到了你部队的地址和电话。
我重拾旧好,依旧给你写信,一写就是三年!
我向你讲述我细碎的生活:
学校旁边的小吃摊上香菜爆炒鸭架子香飘万里,简直是宇宙级美味。
市区八个方向的立交桥每次都把我搞晕,有一次我和子君还在桥底遇到了露癖狂,吓了魂飞魄散,拔足狂奔。
满江边的夜色真美,霓虹晕染着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