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顾箫相恋第七年的时候,他向我求婚。
在他新买的别墅里,挂满了他画的我们相识相知的过往,我既欣喜感动,又心疼他熬夜画画。
领证以后,我想要一场婚礼,
顾箫同意了。
可在婚礼前一天他留下封信,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然而一切都是骗局!
他是怎么在做出那么多事情以后,还能这么坦然的要跟我继续举办婚礼的?
周围整齐划一的‘答应他’喊得很大声,
简直像是提前排练过。
这哪是求婚,
根本就是野蛮的逼迫!
我下意识不想再看到顾箫这张脸。
用力把手里的花往顾箫脸上甩去,
一下接一下。
起初顾箫不闪不躲,脸上多了好几道被花枝划破的血痕。
后来像是被我的癫狂神色吓到,
开始慌乱起身躲避。
我发觉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只能看到包括顾箫在内的所有人都神色狰狞,
他们的嘴唇上下开合,
速度很快,
不知道在说什么。
但我依旧体会不到一点点愤怒或是恐惧的感觉,只是头有些晕。13
我再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好像这一年进医院的次数,比我以往的二十多年加起来都要多。
母亲拽着我的手坐在病床边,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
我看着她鬓角又添了些白发,忽然有些鼻子发酸。
不等我说什么,病房外忽然响起一阵喧哗。
听声音,是顾箫来了,
程响跟父亲拦着不让他进来。
我看着母亲,“妈妈,让他进来吧。”
“可……”
“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的。”
顾箫进来的时候,病房里只留下了我自己。
他脸上此刻有好些黑色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