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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时中年男人已经拿着打好定金的银行卡走出了办公室，走到了楼下，出了校门去。
陈舟立在四楼理科班走廊外看着男人的影子消失在街巷。
回头时铃声响起。
陈舟瞧见了走进最角落班级的江停。
他原本不是这样的人。
幼稚园两年，小学六年，初中三年。
江停和陈舟归属于同一个筒子楼，自然而然的也进了同一间幼稚园，小学与初中。
虽然两家大人一直因为农村分配宅基地问题僵了好几年不来往，但陈舟与江停他们彼此很熟络。
放学后的柳树下、涵洞里和那栋据说死过人的破旧老屋是他们逃避彼此大人的小天地。
江停是高一下学期从原本高中转来的莫林中学。
曾经的江停是永远的第一。
陈舟是追赶的第二。
风中飘来一丝腐败的味道。
原本被檀香闷住的鼻头被冲开。
那股腐败的味道陈舟很清楚。
是在停尸间将姐姐尸体推送出来，他待在前往焚化炉的车上闻见过的味道。
苍白的脸失去血色。
在朝上是塌掉的头颅，乌亮的双马尾失掉光泽成为暗灰色。
“陈舟，如果你之后考上了北中大学，你就会有个好前程了。”
“刘老师，考上去之后我们真的就会有好前程么？”
对方抬头看着身旁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少年目光只微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二
“以后这就是你的班级了。”
很多双目光汇聚在陈舟身上。
来自走廊上打闹的人群，来自在教室里玩着手机的女生小群体，来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