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句话，他过了好久也不回答。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下来。
我在这漫长的寂静里，认真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
要放在平时，我一定是不敢这样做的。
规矩就是规矩，是这里的人们到死都要坚守的枷锁。
可现在我不怕了，看见他的那一刻，我已经准备好同他共赴黄泉。
哪怕是死，我也要同他死在一块儿。
我看见皇帝有一丝玩味的表情。
他恐怕是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人，满身是伤也要和情人偷情。
何况这人还是他御赐的状元。
杜枯荣终于说话了。
“对不起。”
他是面对着我这个方向说的，我抬头还能看见他下巴处细碎的胡茬。
我勾动着嘴角，安慰说道，没关系，我不怕。
我知道他是不想把我牵扯进来，这么大的阵仗，我们恐怕难逃一死。
可我既然已经决定好了，要和他做一对鸳鸯，就已经无所畏惧了。
他摇摇头，轻轻掸开我的手。
“对不起，就陪你到这儿了。”
他说这话，我确实有些不明白。
看见我疑惑的表情，他伏在我的耳边，轻声细语。
“从前，是我骗了你。檀香早就已经死了。”
我一时宕机，还以为他说的是杜枯荣死了。
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檀香死了。
可是我不就是郑檀香吗？
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吗？
他为什么要说我死了？
等我想质问他的时候，他已经爬了起来，站在了皇帝面前。
他同皇帝说了些什么。
我没有听到内容，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
我脑中的记忆矛盾起来，和刚刚听到的那一句话一起攻击着我的心神。
晕过去的前一秒，我看见他们望向我的方向，视线犹疑地停在那处胎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