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一个儿童房,我倒要看看为了钱,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袁雪心里骂骂咧咧,手却挽着我的女儿,非要拉她一起走,生怕她多待一会我就反悔似的。
以袁雪爱财如命的尿性,是绝不放心把这么多钱放我手里的。
所以在去她家之前,我先去了一趟银行。
我看了一眼她家门口贴的大红对联,抬手撕掉,冷着脸敲响门。
袁雪笑成了一朵花。
“妈,你终于来了,快,快进来,我和你大孙子都盼着你来呢。”
我把破烂的对联怼进袁雪怀里,径直走进大门。
“你爸死了,这三年对联就别贴了。”
袁雪把对联扔进垃圾桶,嘴上连连答应,心里又开始咒骂:
“老逼登这是吃错药了,你老伴儿死了管我什么事,凭什么不让我贴对联,不贴对联还叫过年吗?”
袁雪又忙叫来他的儿子,一个男孩从卧室出来。
“儿子,快叫奶奶。”
“我不叫,她才不是我奶奶,滚出我家。”
“你这死孩子,怎么说话呢你。”
袁雪的儿子已经6岁了。
想当年她刚成产时,我兴致勃勃地来伺候她月子,她横竖看我不顺眼,嫌我做饭不好吃,嫌我做事不利索,非要赶我走。
袁雪跟余川大闹一场,哭着喊着要请月嫂。
可他们手里又没钱,余川抱怨我和老伴儿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硬要他爸拿出4500的养老金给袁雪请月嫂。
可他爸养老金总共就4800,为了他们小家的和睦,我们只能咬牙答应下来,每个月给她4500。
后来女儿知道了,心疼地哭了一场,承诺每个月贴补我们一千生活费,这一贴补就贴补了两年。
老伴儿也算看透了儿子一家,临终前让我把48万存款交给女儿,去女儿家养老。
可我鬼迷心窍,还是把钱全给了儿子。
想到此,我不禁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