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璃霍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女配一心作死,便宜夫君拒和离!楚璃霍渊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小耳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哼,要不是你太过蠢笨,我也不至于会这样,原本你在我们王府好好待着,我们也不会亏待你。”霍白枫的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结果你三番几次的作妖,更是不停的欺负程姐姐,现在还这么恶毒的想我。”这话听得楚璃有些疑惑了。“霍妹妹倒是说说我怎么恶毒,怎么想你了?”“至于你说的欺负你程姐姐的事情,到现在你都没能说出个一二来。”霍白枫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毕竟能听到她心声的事情,她隐约觉得最好不要让楚璃知道。“你管我,反正我知道这个事情。”楚璃也懒得跟她争辩了,开口:“既然这样,那你赶紧让你哥哥把约书写好,我拿着东西立刻离开你们王府,绝不纠缠。”真当以为我愿意留在这里当炮灰,你们愿意我还不愿意呢。霍白枫表情惊讶起来,“什么意思?你...
《穿书女配一心作死,便宜夫君拒和离!楚璃霍渊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哼,要不是你太过蠢笨,我也不至于会这样,原本你在我们王府好好待着,我们也不会亏待你。”
霍白枫的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结果你三番几次的作妖,更是不停的欺负程姐姐,现在还这么恶毒的想我。”
这话听得楚璃有些疑惑了。
“霍妹妹倒是说说我怎么恶毒,怎么想你了?”
“至于你说的欺负你程姐姐的事情,到现在你都没能说出个一二来。”
霍白枫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毕竟能听到她心声的事情,她隐约觉得最好不要让楚璃知道。
“你管我,反正我知道这个事情。”
楚璃也懒得跟她争辩了,开口:“既然这样,那你赶紧让你哥哥把约书写好,我拿着东西立刻离开你们王府,绝不纠缠。”
真当以为我愿意留在这里当炮灰,你们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霍白枫表情惊讶起来,“什么意思?
你想跟我大哥解除婚约?”
这......还是她认识的楚璃吗?
“当然,我与你大哥两不欢喜,解除婚约,就当放过彼此吧。”
“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大哥吗?
还天天纠缠着他,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霍白枫一脸怀疑的看着她,眼里带着不相信。
楚璃该不会是以退为进,想以此逼迫利用她吧?
要真是这样,她还得谢天谢地,赶紧催大哥写下约书,把楚璃这个蠢女人赶出去。
“我现在不喜欢你大哥了不行吗?
我想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就霍渊那个猪脑子,我是傻了才会喜欢他,况且,留在霍府只会被你们连累。
霍白枫一点也不相信楚璃的话,觉得她就是以退为进,想用约束书逼迫他们呢,她冷笑起来。
“好啊,既然你想要约书,那我满足你。”
她倒要看看,真拿到约书的楚璃会不会离开。
想到就去做,霍白枫立刻风风火火的离开。
看着霍白枫离去的背影,楚璃总算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果然,霍白枫不长脑子就是好利用。
也难怪会被程芷瑶这么利用。
霍白枫来到霍渊的院落闯了进去,在他没反应过来时一拍桌子。
“哥,楚璃那个蠢女人松口了,你赶紧写约书让她离开王府吧,免得留着她碍眼,至于她出去之后的安全问题,我们派人保护她就好了。”
霍渊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看向她。
“是谁跟你说这番话的?”
“什么这番话?
我刚去楚璃院落了,她说她不喜欢你了,让你写约书,两人从此两不欢喜,哥不是一直挺烦她的吗?
让她出府了正好落得个清静。”
“白枫,约书我是不会写的。”
霍白枫表情惊讶,似乎是没有想到霍渊会拒绝这个请求。
“哥,为什么呀?
你不是也挺讨厌她的吗?
这个蠢女人留在这里也搅得我们家宅不宁,她出去了不正好吗?”
说到这里,她表情狐疑的看一下霍渊。
“哥,你该不会喜欢上楚璃那个蠢女人了吧?
我是不会同意的。”
楚璃那个蠢女人这么想她,她才不会同意她当自己的嫂子。
听着霍白枫直来直去的话,霍渊有些头痛。
“白枫,你该跟母亲多学点规矩了,都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连进门敲门的规矩都不懂?”
“况且,我是你兄长,我的婚事,你这个妹妹不应该插手。”
“有机会,我会跟母亲提一下,让她找人给你教导规矩。”
听着霍渊训斥的话,霍白枫心里有些不满。
“哥,我好心关心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好了,我与楚璃之间的事情我会处理,这事不是你能管的,你才刚从外面上香回来,赶紧下去休息。”
“哥!”
霍白枫不满的喊他,霍渊直接指向门口,“离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霍白枫平日里还是有些害怕霍渊的,尤其是他冷下脸的样子。
因此,哪怕心里再怎么不甘,她只能生气的跺脚离开。
霍白枫铩羽而归的事情很快传到楚璃的耳边,她表情更加忧愁了。
这几天霍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之前对她还很厌恶的,结果突然改变心意了。
不行,她必须做点什么,让霍渊重新再厌恶她。
楚璃眼珠子转了一下,忽然想起霍渊厌恶原主的原因。
对啊!
她可以复刻原主之前的行为,绝对能成功!
夜色如水。
月上中天,房间内,烛火摇曳。
刚处理好公务的霍渊从外面走了进来。
忽然,他脚步一顿,眸色低沉,随后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掀开床上的薄被。
果真见得楚璃一身轻纱妖娆的样子,只是......她脸上的妆容实在不敢苟同。
脸上的粉跟墙刷出来似的,眼影大片晕开,嘴上更是涂了像要吃人的口红。
“你干什么?”
他声音低沉。
楚璃表情惊讶,没有想到霍渊不像以前一样直接把她赶出去,对她容忍度这么高了?
没事,她还有下一招。
“王爷,即然你不肯写约书,那我们迟早就是夫妻了,夫妻间的事情早晚要做那事,不如我们现在就做。”
她朝霍渊抛了个媚眼,站起身抱住他的胳膊,一只手还抚上他的胸口。
“王爷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难道就没想过吗?”
说着,还朝他无辜的眨了眨眼,声音蛊惑。
“王爷,我是你的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喔。”
霍渊眸子深深的看着她,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不自觉捏住在他胸膛乱动的小手。
此刻楚璃媚眼如丝,哪怕化着丑妆,神态依旧透露着疏离冷漠。
只听她捏着嗓子,娇滴滴的道:“王爷,我若嫁予你,我也希望以后都能独得王爷的怜爱,从此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
一边说着,就着他抓着她手腕的力道,整个人柔柔的跌在他怀里。
随后,楚璃抬起头嘟起嘴想向他靠近。
那张红艳艳的,看着还有油光的大红唇,一瞬间把霍渊给弄清醒了。
霍渊刚想要推开她,便听得她心里大叫:大猪蹄子!
快推开我!
把我赶出去,然后立刻写约书把我赶走!
霍渊眉心一颤,当即起身一指屋内新搬来的两盆兰草。
“劳烦两位太医去看看这两盆花。”
哟呵?
楚璃心中的惊叹声立即响起。
霍渊气定神闲,故意没瞧楚璃,只留给她一个俊朗凌厉的侧颜。
再骂?这次楚璃总得夸他聪慧了吧?
这猪脑子今天会转弯了?
霍渊:?
之前还说娘没生半个脑子给他,现在长了个猪脑子。
也算夸了?
霍渊脸一黑,闷声坐了回去。
两位太医围着兰草钻研许久,最后连古籍医书都翻了出来,终于在上面找到了根源。
“王爷聪敏,这两株兰草名为半日媚,其香气与檀香结合,便会制成药效极猛的cuiqing香,只是这两种香须得半日才能起效,故名半日媚。”
“只是这半日媚生长北地,如今数量稀少,京中早无此物,故而我等一时不曾察觉。”
“至于楚姑娘送来的参汤中,只有大补之物,并无其他药材。”
原先还云淡风轻的楚璃,这会儿如丧考妣似的瘫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怎么这就还我清白了?
那我的黄金千两,我的京城四进四出大宅院?
我的南风馆小倌!
呜呜呜......楚璃近乎咆哮的心声,让霍渊脸色更黑了些。
他立即传来门外小厮,“这两株兰草从而何来?”
他分明记得,前日刚回府时,房中还没有这两盆花。
小厮细细思索后,即刻给出答案。
“是表姑娘房中的丫鬟映菊,昨日中午她带了这两株兰草,说有宁神助眠之效,特意让我们摆在王爷房中的。”
霍渊心脏狂颤,强压着震惊看向楚璃。
可楚璃自打洗清冤屈,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呆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原本嘈杂的心声也格外安静。
被她说中,竟然真的是她所为......程芷瑶的母亲与他母亲是一母同胞,两人本是至亲兄妹。
一月前,程芷瑶入府小住,平日请安问礼颇有大家风度,怎会做出这种事。
“去将映菊请来,别惊动表姑娘。”
霍渊沉静道。
无所谓了,反正查到程芷瑶身上她也不认。
霍渊以后还要娶他的亲亲表妹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楚璃还瘫在椅子上,心如死灰面无血色。
程芷瑶作为原书女主,气运之女光环加身,就是弑君之罪落她头上都能轻易化解。
楚璃压根没期待霍渊能惩治程芷瑶。
她单纯心疼自己的千两黄金和四进四出大宅院。
听见楚璃的心声,霍渊眉头一跳。
他娶程芷瑶为王妃?胡说八道,程芷瑶可是他的亲表妹。
不多时,映菊被带到了正厅,故作镇定朝霍渊下跪请礼。
“这两株兰草你从何而来?”
霍渊开门见山问道。
映菊只瞥了一眼,当即脸色惨白。
“这......这是奴婢在街边随意买的。”
“我家姑娘知道王爷难以入睡,特意吩咐奴婢采买些安神的花植。”
映菊沉着应对,可毕竟年纪小,脸上的冷汗止都止不住。
“本王记得,这檀香也是你送来的?”
半日媚的香气,要与檀香结合,才能制成cuiqing药。
可府中上下皆知,他素日只用沉水香。
映菊送了半日媚,又特意送来檀香,难道真就如此巧合?
映菊嘴唇暗暗哆嗦着,未等开口,门外小厮来禀。
“王爷,表姑娘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一道身影娉婷而来。
程芷瑶款款下拜,眼中满是急切之色。
“表哥,映菊可是犯了什么错?”
“都怪芷瑶管教不严,哥哥身子还未痊愈,你可千万别动怒啊。”
程芷瑶眼下泛红,一副惹人怜惜的娇柔可人。
可楚璃一抿唇,分明在忍着笑。
giegie~楚璃翻个白眼,心中学着程芷瑶矫揉造作的发音。
整天咯咯咯的也没见你下个蛋出来,现在要败露了知道出来了?
霍渊回眸瞥了楚璃一眼。
她却满心沉浸学着“giegie”,全然不曾察觉。
程芷瑶一来,映菊立马有了主心骨,解释的声音也底气十足。
“奴婢来府时日不久,不知王爷素爱沉水香,奴婢只想着檀香价贵,才配得上王爷身份。”
“王爷若因此责罚,映菊绝无二话。”
映菊应答流利,程芷瑶脸色也明显缓和了些。
“那你可知何为半日媚?”
霍渊沉声问道,暗中观察着那两人神色。
程芷瑶倒是淡定,映菊眼神分明有些闪躲,便立即否认。
“回王爷,映菊不知半日媚为何物。”
话音刚落,楚璃心声随之响起。
北漠还有不知道半日媚的?
物以稀为贵,一株半日媚能卖一百两,你不知道才有鬼了!
霍渊黑瞳一缩,利刃般的视线落在映菊身上。
“映菊,你是何方人士?”
映菊垂眸低声道:“回王爷,奴出身江南。”
未等楚璃心中嘲讽出声,霍渊立马传来小厮。
“你去姨母府中取来映菊的卖身契,看她所言是否属实。”
楚璃诧异的目光随即传来。
霍渊未言语,只对楚璃的反应有些不悦。
怎么,他看着像那么不明事理的人吗?
未等小厮出门,映菊突然卸了力气瘫坐在地,浑身冷汗。
如今她能辩解,但卖身契一旦取来,谎言不攻自破啊!
程芷瑶突然厉声开口,“映菊,你分明来自北漠,为何要欺骗表哥来自江南?”
她这一开口,倒是先将自己撇得干净。
霍渊随手将小厮刚从门房取来的账簿丢在映菊面前。
“上月驿站只得北漠送来两株半日媚,买方署名这两字你可认得?”
“寻常兰草不过十余两,这两株半日媚却足有二百两,你若不知半日媚为何物,怎会花大价钱买来?”
程芷瑶仍做一脸无辜,霍渊索性将半日媚用途也讲了一番。
“映菊,此事当真是你做的?”
程芷瑶瑟瑟发抖,满面怒气问向映菊。
可无人察觉之际,她暗示的眼神分明落入映菊视线。
事已至此,映菊也不狡辩。
她一头磕在地上,“楚璃嚣张跋扈,自打我家姑娘入府便屡屡刁难,姑娘待我仁厚,我才以半日媚设局栽赃楚璃。”
“此事就是我一人所为,王爷要打要杀奴婢绝无怨言。”
程芷瑶垂泪不止,“你怎么如此糊涂,楚姐姐到底是表哥未过门的妻子,你怎可......”她自己撇得干净,先为楚璃抱起不平。
楚璃却不买账,冷眼瞧着满脸泪痕的程芷瑶。
“表姑娘出手真是大方,手下奴婢随随便便都能拿出二百两。”
“我出身不高眼皮子浅,要不你把我也收了当婢女吧?”
满冬满腹委屈的看着程芷瑶,“小姐,这都是我的亲眼所见,难道你还要为楚小姐说话吗?
她都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了。”
程芷瑶身边的丫鬟也是忠心,一个个的甘愿为她冲锋陷阵。
霍渊身形晃了晃,似乎相信了满冬的话。
她一脸受伤的看着楚璃,却没有站出来指责她,转头看上霍渊,咬了咬唇。
“我相信王爷会查清,还我一个公道的。”
“小姐,你还是太善良了,楚小姐之前做过什么,我们有目共睹,如今她会害小姐也是正常。”
一个忠仆,一个善良的娇娇小姐,好一出大戏。
看着主仆两一唱一和的样子,楚璃真想为他们拍手叫好。
“你们这话说的倒是好听,我就想问一下,我一个闺阁女子,哪里弄来北漠的毒药呢?”
楚璃倒是不惧,他们这计划明显有漏洞。
“倒是程小姐,你之前的丫鬟不就来自北漠吗?”
楚离冷冷的斜了满冬一眼。
“况且,这些都是最丫鬟的一面之词,谁要知道你是不是跟上一个映菊一样,说什么为你家小姐报仇从而诬陷于我呢?”
厨房这么多人,怎么就我的丫鬟是鬼鬼祟祟的?
这话正常人只要想想就觉得不正常好吧,估计也只有那猪脑子是相信的。
“楚小姐也说了,映菊才做了那等背主之事,我又怎么会再做其他的事情,陷小姐于两难不顾?”
满冬语气里满是愤概。
“况且,小姐也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就为给楚小姐按这样的名头。”
“毕竟,谁也不知道小姐中的究竟是什么毒,要不要人命,难道小姐要拿自己的命跟你去拼吗?”
随后她又满眼心疼的看向程芷瑶。
“我家小姐生性善良,楚小姐却一次次迫害于我家小姐。”
“从前的事我家小姐不与你计较,但是你万不该,不该毒害我家小姐。”
丫鬟说得情真意切,仿佛楚璃真的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要不是楚璃就是当事人,她差点就信了。
楚璃心中冷笑。
说得倒是情真意切,一口一个你家小姐善良来衬托我的恶毒。
可从前的事,究竟是我想做的还是被别人算计,无意中被人误会的?
她看向霍渊。
“王爷,即然满冬咬定是我丫鬟下的毒,不妨把小厨房叫来,跟她当面对峙一番。”
霍渊拧眉看着这一出闹剧,程芷瑶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脸色越发难看。
他打断了满冬还要说的话,转头吩咐孙青:“你把熬安神汤的药剂残渣拿来,给李太医检测。”
孙青不敢多言,立刻退了下去。
随后又派人去厨房叫个人过来,让那边说说有没有丫鬟所说的这件事情。
很快,厨房来了一个厨娘,她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行礼。
霍渊直接开口询问:“你在厨房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芷瑶院子的丫鬟去厨房熬安神汤?”
“王爷,奴婢看到了,但她熬完汤后就离开了。”
“那她中间可曾离开过,还有楚璃的丫鬟有没有来过?”
“满冬确实离开过一段时间,至于楚小姐的丫鬟,满冬离开那会正好过来,好像要拿什么吃食,还吩咐我们厨房做了一些糕点。”
霍渊的脸瞬间黑沉,满冬仿佛听到了什么让她有底气的事情,瞬间挺起腰杆。
他略带怒意的看着楚璃,“楚璃,你还要什么话说吗?”
楚璃冷笑。
“王爷要我说什么?
承认给程小姐下毒吗?
可是......证据呢?
况且,你们这么笃定毒药下在安神汤里?”
满冬立马道:“我们不就是证据!
厨娘也亲口说见过你丫鬟了,至于为什么是安神汤,我家小姐今晚就喝了这个。”
楚璃目光直直看向满冬,“那我问你,是有人亲眼看到我丫鬟下毒了吗?”
这话一出,满冬沉默了。
这楚璃变聪明之后,越发难对付了。
只能暗中冲厨娘使了个眼色。
厨娘底下的手微微一颤,硬着头皮开口:“王爷,奴婢看看了,看看楚小姐的丫鬟在程小姐的安神汤里放了什么东西。”
“即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或者提醒满冬?”
“我......我当时以为满冬忘加其他药材了,这丫鬟帮加的。”
楚璃笑了,“我与程芷瑶关系不好,全府都知道。”
“你现在跟我说,我丫鬟在程小姐的安神汤里加药材,这话说出去你相信吗?”
“而且,你说话前后矛盾,你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直接点出是我丫鬟下了药,怎么到我问出那句话之后才说看到了?”
厨娘被吓得猛地跪了下来。
“我......王爷,我心里也是害怕,以为楚小姐给程小姐下的是让她难受的东西,小打小闹,没想到竟是要她的命啊。”
“我只是一个奴婢,主子之间的事情不敢插手,更怕惹怒了楚小姐,这才不敢说。”
“毕竟楚小姐那跋扈的性格,我真怕她会拿我出气。”
这时候御医也检测出安神剂里面的东西。
“王爷,这副汤药里面确实含有一种剧毒,那剧毒好像是化神毒,这毒会让服用人心脏麻痹,血液凝固,时间久了之后会让人窒息而死。”
“好在,这毒虽然不常见,但在北漠也有解药。”
满冬跟着说道:“以楚小姐的能力,想要买这毒药轻而易举,我小姐身上的毒,定是楚小姐所为。”
话音一落,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楚璃。
似乎所有的证据仿佛都指向了楚璃。
程芷瑶也是满脸失望的看着楚璃,“我也还以为是我心悸发作,没有想到竟然是楚小姐给我下的毒。”
她表情哀伤痛苦,眼里也带上了点点泪意。
“你若因映菊之事怨恨上我,想要对我下手,我认了,但不至于上来就想要了我的命......”程芷瑶眸中泪光涟涟。
“况且,映菊香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难道说,我在这府里就这么不受楚小姐的待见吗?”
“如果楚小姐真的不待见我,我可以走,但我一个孤女,又能去到哪里呢?”
“千两黄金,一套四进京城宅邸,你搬出将军府,解除婚约,从今往后,你我二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一纸约书置于案上,霍渊目光灼灼,看向楚璃的眼底尽是厌恶。
“你娘家已无人,这些算我替祖父为你置办的嫁妆,我霍家待你,已是仁至义尽。”
霍渊目光低垂,看向对面神色落寞的女子,唯恐她又大闹一场。
他祖父征战受伤,曾被楚璃祖父所救。
老爷子临终之际,将楚璃托付给了霍家。
为报老爷子救命之恩,祖父自幼给他二人定下婚约。
他从未嫌楚璃出身乡野,可她却不思进取,请来一个又一个管教嬷嬷,都被她打出了府。
从一年前开始,楚璃整日惦记着与他完婚,时常三更半夜衣衫单薄钻入他房中。
更是当街拦路责备霍家言而无信,就连圣上也有所耳闻,要他好生管教楚璃。
直至昨夜更是......楚璃这般女子,他霍渊实在无福消受。
“你做出此事,已触及霍家底线,这份约书我是看在你祖父的份上,给你一个体面,若你执意不签,我也只能请人公证,从此断了与你楚家的交情。”
霍渊开口又劝,却见他对面的女子目光一颤。
呦呵!
女子一声爽快的长叹声响起,霍渊顿了一下,抬眸看向楚璃。
却发现她神色平静,唇瓣紧抿,并不曾开过口。
不是楚璃?
那是他方才听错了?
签签签,怎么不签,京城四进大宅院,寸土寸金的四合院,还给黄金千两,世间怎会有霍渊这般大气的男子!
不愧是当朝唯一的异姓王、大将军!
霍渊唇角一颤,盯着对面的楚璃目光深邃。
楚璃的确不曾开口。
但这次他敢确定,他听见的就是楚璃的声音。
楚璃拾起毛笔,目光哀戚地望了一眼霍渊。
“既然王爷执意如此,那我也只好从命了。”
说到委屈处,楚璃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我见犹怜。
要不是霍渊清楚听见她心中雀跃的欢呼,怕是就要被她这副模样骗过去了。
有房有钱没男人,这不就是我做梦都想要的生活吗?
虽说莫名其妙被人冤枉,但看在几千两聘礼的份上,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作为莫名被车撞死的新世纪女性,楚璃死后穿书了,成为这位开场就被退婚的花痴女。
剧情里她是女主程芷瑶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折腾到结尾,最后被收拾的七零八落。
与其落到那个下场,还做什么狗皮膏药。
不如直接拿着千两黄金,住着四进四出大宅院,乐滋滋当个小富婆,享受在现代没享受过的快乐!
走你!
随着楚璃一声欢呼,她笔锋席卷,迅速签下退婚书,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下了指印。
霍渊接过那份退婚书,不经意抬眼间,看见装似哀戚的楚璃,眼中分明带着热烈期待。
他更加确信,他听见的声音,的确是来自楚璃。
霍渊并未怀疑自己为何会听见楚璃的心声。
他更在意的是,楚璃方才所说被人冤枉之事。
霍渊订亲之后奉命出征,前日方才回京。
因迟迟未履行婚约,楚璃前夜给他送去的参汤里,放了足量的春药。
偏偏霍渊身上有伤,这一剂春药药效甚猛,他当即流血不止,险些丢了一条性命。
宫中御医皆断出他是中了春药,那晚他也只喝了楚璃送的参汤。
楚璃却说她是被冤枉的?
“霍家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下此事?”
原本霍渊已确信此事是楚璃所为。
大庭广众之下楚璃都能说出那样不知羞耻的狂词浪语,下春药也像是她的手笔。
但偏偏她那句冤枉,又让霍渊生疑。
人言不可信,可那应当是楚璃的心声,不能作假。
楚璃一怔,看向霍渊的目光也有些疑惑。
但她很快调整了神情,满面窘迫解释道:“王爷常年征战在外,迟迟不肯履行婚约,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
楚璃嘴上认罪,心中的叫嚣却让霍渊黑了脸。
老娘做个锤子做,分明是你心肝表妹程芷瑶害我,你个蠢货查都查不仔细,还当王爷呢,你娘怎么没生半个脑子给你!
楚璃装作满面心虚,却发现对面的霍渊脸色黑如锅底,心里没忍住咯噔一声。
坏了,霍渊该不会反悔,不想将聘礼留给她了吧?
不成,那可是几千两啊!
“王......”未等楚璃开口,霍渊已起身,将门外小厮传了进来。
“楚姑娘喊冤,你带上我的腰牌,再将宫中江院正胡太医请来。”
江院正为太医院之首,胡太医更是医术精湛,被太后钦点侍奉身侧。
这两位堪称天下名医之首。
霍渊负手立在门前,分明感觉到楚璃的目光在他身上扫量。
从前楚璃种种行径,下春药这事,的确是楚璃干得出来的。
可昨夜之事的确有疑,他今日退婚无非是找个由头,推了这桩麻烦婚事。
但楚璃若当真有冤,他也不会置之不理。
“王爷,若是无事,我这便走了?”
楚璃带着客套的笑,起身凑向霍渊身边。
退婚书都签了,赶紧让我拉着黄金走吧,你找太医关我屁事,别耽误我当富婆。
霍渊垂眸看着楚璃那一脸恭敬,耳中听到的话却和恭敬搭不上边。
退婚书刚签,就迫不及待改口叫王爷呢。
他怎么觉着,楚璃是处心积虑就等着与他退婚呢?
“府上事务未了,还请你在此多留片刻。”
霍渊沉着脸,声音也冷得淬冰。
他身为嫡子出身豪贵,年少便得圣上赏识建功无数。
称赞夸耀他听得多了,“他娘没生半个脑子给他”这种话,他还是第一次听!
也不知从前楚璃对他谄媚献色的时候,心里都骂了什么!
“哦,那好吧。”
楚璃难掩失落,撇下的唇角都快垂到了胸口。
可惜可惜,听说南风馆新来几个小馆,个高腿长有腹肌,只能晚些时候再去看了......楚璃心里这点碎碎念,被霍渊听个一清二楚,眼前直发黑。
感情他这位夫人,还有这种癖好?
小厮将江院正胡太医请了过来。
两位太医对楚璃那碗剩余的参汤细细验证。
其余众人就静坐一旁。
霍渊一个劲的瞟着楚璃,她毫无坐相瘫在椅子上,心中的话却吵得人头疼。
哎,你们就查去吧,打死你们也查不出来,你猜怎么着?
因为老娘压根没下过药!
霍渊黑着脸,忍受着楚璃念经似的嘀咕。
楚璃那琐碎的废话中,终于有了有效信息。
两位太医这么大岁数也不容易,有时间检查参汤,还不如去看看屋里那两盆兰草。
“而且她说话颠三倒四的,我怀疑她背后有人。”
“王爷可一定要好好查清出幕后主使。”
“万一真的是外面的人想要对付王爷,这事情可就糟了,也正好给程小姐一个公道。”
最后那句程小姐,她带着讥讽的意味她楚璃虽然不喜欢霍渊,不代表她愿意背锅。
霍渊目光深沉,“放心,本王会把这件事彻查清楚。”
继而转头看向御医。
“李太医,可有查出化神毒的配置的药料?
还有在哪可有售卖?”
“查自然是能查出来,只是......不先给这姑娘配好解药吗?”
御医看向脸色愈发难看的程芷瑶。
这化神毒可不是简单的毒,时间拖越久,对人身体破坏越严重,最怕不及时救治,从而落下病根。
这毒不简单,而他正好会这毒的解药。
霍渊看向程芷瑶,果真见她难受得厉害,整个人大汗淋漓,小脸上的汗湿沾着几缕发丝。
看着可怜又让人心疼,霍渊心下一紧,连忙对御医道:“那就劳烦太医帮忙调配解药,孙青,你去帮忙,太医要什么都满足他。”
孙青点点头,带着御医下去调配解药了。
程芷瑶拉住霍渊,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表哥,芷瑶好难受。”
霍渊立马安抚的道:“芷瑶,你再坚持一会,解药马上就好了。”
这时候霍渊也没有心情找下毒之人,所有事等程芷瑶好了再说。
“表哥,没想到厨娘手脚这么不干净,也许楚小姐真的是被冤枉的。”
“不过,我跟楚小姐都是王府上不起眼的小姐而已,谁会特意花大力气来对付我们?”
“至于厨娘,她到底是在厨房工作的,或许真知道点什么。”
楚璃听着她看似为她开脱,实则还是把帽子扣在她头上的话,心中冷笑。
是啊,正因为她在厨房工作,后面才方便你给府里其他人下毒。
正想上前好生安慰程芷瑶的霍渊停顿住了。
给府里其他人下毒,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程芷瑶见霍渊安慰她的动作停住,心里正疑惑着,便见他突然抽离自己的衣袖,目光怀疑的看着她。
“表哥?”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脸上满是病容,霍渊心中微叹。
罢了。
这只是楚璃的猜想,不一定是真的而且厨娘已经被他处置了,他也相信芷瑶不是这样的人“芷瑶,在事情没有明确查证前,楚璃可能并不是你想的那般,芷瑶是不是对她误会?”
程芷瑶被子下的手瞬间握紧,面上依旧柔柔弱弱的扬起一抹笑容。
“也是,楚小姐也不是这样的人,或许是我误会了吧。”
“芷瑶,你放心,不管给你下毒的人是谁,我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程芷瑶柔弱的点点头,垂下眼掩掉眼里的怨毒,声音温柔:“我相信表哥。”
很快御医就调制好解药,霍渊看着她吃下才放心离开。
楚璃也不想理霍渊这个猪脑子,出去就往自己的院子走。
该死的霍渊,莫名其妙叫我过来这里,平白受了一顿气,结果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霍渊停下脚步,“楚璃。”
楚璃脚步一顿,想到自己的约书还要靠他,又转过头挤出一抹笑容。
“王爷是有什么事吗?”
霍渊抿唇,“今天这事,我会查清楚的。”
不是他不相信楚璃,而是给自己下毒这种行为太过匪夷所思。
芷瑶也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他会查清楚这事,看看究竟楚璃说的是真还是假,也让楚璃明白,芷瑶没有她想的那么恶毒。
有坏心思的反而是她。
“好的呢,我相信王爷。”
你给小白莲做主的事,不用特地和我说,只要别牵扯到我,我没兴趣知道。
霍渊知道她误会了,补充一句:“查清楚,是为还你一个清白,毕竟若这事这么不明不白的拖着,怕影响到你。”
楚璃表情一愣,假笑的表情总算真诚了几分。
她知道舆论的厉害,如果霍渊能查清楚自然是好。
“那希望王爷尽早查清。”
......怡然小院里,霍渊和楚璃刚离开不久,程芷瑶便睁开眼。
听春连忙走上前,“小姐,你身上的毒才解,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程芷瑶表情有些阴郁,在听春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王爷走后,对今天这事怎么说?”
虽然她陷害楚璃是为了搅乱她装病的事情,但也没想过楚璃反查到厨娘。
主要是她怕厨娘把她供出来。
最让她接受不了的事是,霍渊对楚璃的态度明显变了。
楚璃这女人也不像从前那般蠢笨。
难道之前都是她的伪装?
可是目的是什么?
以往她想要陷害楚璃,只需三言两语,便轻易挑得霍渊迁怒于她,从而对她更加失望。
可今天,眼看着他们就要解除婚约了,霍渊居然临时把约书撕了。
这让她很不可置信,隐约觉得有某些事情脱离了掌控。
“王爷说他会查清楚这事,还那楚小姐一个清白。”
程芷瑶垂下眼帘,“只是还楚璃一个清白吗?”
不是为还她一个公道......满冬看她这样子,顿时心疼道:“小姐,王爷只是一时被那楚璃蒙了眼,等他看清楚璃真面目后,会看到小姐的好的。”
程芷瑶脸上扬起一抹讥讽的笑。
“我来这府中有些时间了,王爷依旧对我不冷不热的,反倒是那楚璃......明明她之前做了这么多惹王爷厌烦的事,王爷却轻而易举原谅她,甚至原本打算解除的婚约也没了动静。”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满是落寞。
“王爷与楚小姐的情谊,我终究还是比不上吧。”
“小姐不要乱想,王爷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得见,对那楚小姐大概只是出于责任照顾罢了。”
听春也是一脸赞同的点点头。
看着程芷瑶苍白的脸色,满冬又劝道:“小姐,我还是把化神毒的解药拿给你吧,那太医临时配的终比不得真正的解药。”
程芷瑶没有拒绝,在吃下解药后又拉着满冬,脸上带着担忧。
“今天这事王爷明显向着楚璃,满冬,你作为站出来指认她的人,到时候事情查清楚了,我怕王爷迁怒于你。”
程芷瑶贝齿紧咬下唇,眼泪簌簌,望向楚璃,欲言又止,似有隐情。
那梨花带雨的为难模样,更添几分我见犹怜。
绿茶,白莲花,证据都扣到头上了,还状若无辜,惯用把戏。
楚璃看不惯她那副架势,知道男人都吃这一套。
她可不吃,倒想看看接着怎么演戏,强忍着想打人的冲动,忽然自嘲失笑。
“表姑娘这是瞧不上我吧?
就算做不了跟在你身边丫头的精细活,做个粗使丫头总行吧?”
霍渊听到楚璃那句心声,面沉如水,双眸深不见底,漫不经心瞟了程芷瑶一眼。
程芷瑶接收到这一闪而过的眸光,终哽咽出声。
“表哥还记得那年外祖母过生,你失足坠入后花园荷塘,我跳水舍命相救吗?”
霍渊眸色沉了沉,又望向她,隐着一抹往事的恍惚,微微点点头。
程芷瑶莲步轻移几步,伸出葱白纤细的小手,轻轻握住霍渊的胳膊,仰头轻笑,含泪双眸满是深情依恋。
“儿时你我常在外祖母家相聚,你待我亲厚,我视你为亲哥,两小无猜。”
“而今来府中居住,我曾叮嘱丫鬟,但凡表哥及府中事宜,皆需高于我。”
映菊倒是个聪明人儿,听到这句话,忙在旁接口:”奴婢送花自然挑最贵买,我家姑娘自然不疑心,若非反遭指责敷衍。
是奴婢错,利用了姑娘以王爷为尊。”
程芷瑶听到这话眸底隐着一丝笑意,这个奴婢不枉她从小耳提面命教导。
但她随即一扭头,却是板起小脸,怒斥:”贱婢,我跟王爷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既然知错了,还不去领罚三十大板!”
映菊顿时吓得跌倒在地上,磕头求饶。
“奴婢再也不敢了,楚璃姑娘不管怎么欺负姑娘你,我替你挡着便是。
若再生为姑娘你打抱不平的心,就将我逐出府,卖给人伢子。”
楚璃唇角勾着讥嘲,偷偷瞥了霍渊一眼,见他表情不似先前黑沉。
精彩,堪比现场宅斗大戏呀,啧啧,主仆二人这是戏精上身,简直没谁了。
那个猪脑子肯定想不到这是一唱一和打感情牌吧?
哎,想到又怎样?
罢了。
人家毕竟是从小一起在外祖母家长大的两小无猜。
饶是到了避嫌的年纪,才分开见面少了,经不住有感情底子。
这分明妥妥地就是林黛玉和贾宝玉样式的CP。
但就这么算了?
哼。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谁叫到手的千两黄金和四进四出大宅院,怕是成了煮熟的鸭子要飞了。
本姑奶奶就做那个搅屎棍子。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想陷害我,没门。
惹恼了那猪脑子才好呢。
她岂不是可以拿着约书,带着千两黄金及四进四出大宅院做个逍遥仙?
还有可去南风馆找那几个健美小倌尽情玩乐了。
啧啧,想想都美得很。
楚璃这番激烈的心理活动,听在霍渊耳朵里,脑子嗡嗡作响。
上阵杀敌,饶是面对千军万马,都没有这么头疼过。
他脸色再次黑沉,不是因程芷瑶,而是因他这位似乎不安分的夫人。
楚璃沉浸在自己思想中,哪里顾及霍渊的神色变化?
她回过神来,盯着那依旧在一唱一和主仆二人,勾唇冷笑。
一个哭求饶命,承诺不会再为自家姑娘出头。
一个则声色俱厉,执意要打三十大板,严惩自作主张给她惹祸的贱婢。
“王爷还在呢,程姑娘反客为主,代为惩罚行凶之人,且只三十大板?”
楚璃轻飘飘一句话。
听得程芷瑶顿时大惊失色。
这是在王府,被诬陷之人是楚璃,差点害死的是霍渊,确实轮不到她处置。
她随即低下头,双眸中闪过一抹杀气。
楚璃这个小贱人,竟然变得聪明起来了。
先前只是在旁稍微点拨那么几句,她就能做出那些让人不齿的逼婚之事。
简直就是个有脸无脑的蠢货。
今儿忽然开窍,句句诛心!
可她程芷瑶也不是好欺负的。
调整好情绪,她再抬头,满面羞愧地自责,泪水更是潸然不止。
“表哥,我我,实在是一时气急,想不那么多。”
“一个女儿家,三十大板怕死都打死了,表哥定然不会惩罚那么重,我也是......”她哭得哽咽难语,似心中有万千委屈。
楚璃铁了心跟她硬刚到底。
她撇撇嘴,讥嘲:”三十大板就打死了?
五十大板也死不了,还是一条好婢子。”
三十大板实打实,跟虚打能一样?
实打那是板板致命,虚打只是皮外伤。
楚璃自信霍渊听得明白,他是上阵领兵打仗的人,擅长这些个打罚套路。
霍渊眸色一沉,淡淡开口了。
“你们莫争了,我自有理会。”
楚璃只想跟他死犟,好再次被逐出府门,反正现在她没错,是被冤枉那个,自然也是有恃无恐了。
“王爷,你打算怎么理会?
我被诬陷,差点蒙受不白之冤,有知情权。”
程芷瑶在旁咬咬唇,哭道:”王爷,莫手下留情,给楚姑娘一个交代,我舍得。”
说着她又哭得泣不成声,明明舍得,却又伤心不止。
霍渊沉着脸子,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凛冽。
“行凶之人打二十大板。”
楚璃嗤笑一声:”就知道!
那请问程姑娘呢?
映菊是她的人,脱不了干系。”
程芷瑶哭得更厉害了,身子摇摇晃晃,好像随时要倒下。
“表哥,罚我三十大板,打死我算了,免得再纵奴婢妄自行凶。”
楚璃不等霍渊说什么,冷嘲热讽。
“呵,这是赌气撒泼呀,打死你?
怎么不回家去自杀谢罪?
用心险恶。”
程芷瑶满脸泪痕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她,惊声哽咽。
“楚姑娘,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我怎是那在大街上撒泼让表哥难堪之人......”楚璃盯着她笑得越发妖娆,半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果然又是楚璃这个花痴,平时都这么欺负程姐姐了,我不在了,不得欺负成啥样了!”
霍白枫很是愤怒,再看看程芷瑶虚弱的样子,更加为她打抱不平了。
“程姐姐你别伤心,我立马替你报仇去。”
说着,风风火火的往楚璃的亭风小院跑去,此刻的楚璃正在看着托人查到的消息。
满脸发愁着想怎么样让霍渊给她写约书,门就被突然踹开。
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霍白枫急吼吼的声音传来了。
“楚璃,你这个蠢货,是不是又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欺负程姐姐!”
她看着楚璃,脸上满是怒意。
楚璃惊讶的看着她,“霍妹妹这是回来了?”
“你少在这里装腔,说!
你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时候欺负程姐姐了!”
楚璃表情有些怪异。
这就是霍渊的妹妹呀,长得倒是清丽好看。
性格泼辣,难得的率真姑娘。
正愤怒的霍白枫表情一滞,什么东西?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声音?
她往四周看了看,除了楚璃之外,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人了。
她很确定楚璃没有开口说话,所以,刚才的声音是哪里来的?
难道......她的表情有些震惊。
这声音是楚璃的心声?
她居然能听到这蠢货的心声了?
这是上天也看不过她了吗?
专门让她听到楚璃这蠢女人的阴谋诡计!
好让她去阻止。
还有,她没想到楚璃这个蠢货还会夸她。
她还以为楚璃挺讨厌她的,毕竟她也算是阻止楚璃骚扰她哥哥的拦路石之一。
还算这个蠢货识相,知道本小姐的好。
霍白枫心里正高兴着,打算一会给她个好脸色。
不过,她欺负程姐姐的事还是不能简单了结!
啧,就是可惜脑子不太好。
这还一口一个程姐姐呢,以后都不知道被算计成什么样。
霍白枫正高兴的表情一僵,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算计,谁敢算计她?
至于她话中的意思,反正霍白枫不会相信程姐姐会算计自己。
要按照楚璃所说,应该是她为了程姐姐出头被别人算计。
如果真是这样,她得好好打算一下,毕竟楚璃也不知道她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这些话应该骗不了人。
看着霍白枫呆愣愣的表情,楚璃笑着站起来。
“霍妹妹好大的火气,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欺负你的程姐姐了?”
按这个时间,霍白枫应该才上香回来,结果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她麻烦。
可见,应该是在程芷瑶那边知道了什么消息。
楚璃知道,霍白枫是个耳根子浅的,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受到程芷瑶的挑拨。
可怜的霍妹妹,性格活泼率性,只是可惜......居然会喜欢上一个浪荡子,浪荡子明显就不喜欢她,只是赌气哄骗她,结果她还要为他离家出走,让整个霍府蒙羞。
明明是个名门贵女,却做下如此出格、不知廉耻的事情,丢脸丢遍了整个京城。
也不怪霍渊会这么愤怒,彻底不管她了,落得如此凄惨的结果。
霍白枫瞪大眼,底下的手都在颤抖。
她以后会喜欢上一个浪荡子,更是为了那个浪荡子自甘堕落,选择离家出走?
下场还会十分凄惨?
这......这怎么可能,她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那浪荡子所爱他人,当然不会珍惜倒贴他的霍妹妹,失去王府身份的霍妹妹什么都没有,浪子又喝酒好赌,又没有钱财支撑,最后居然把她卖了换钱,得了花柳。
哎,可真惨啊。
哪怕霍渊最后把她接回来,也觉得没脸再见人,从此青灯古佛了却此生。
霍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惨。
楚璃眼神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本来就没长脑子,天天被程芷瑶当枪使唤。
霍白枫被她看得一哆嗦,她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是在说她蠢吗?
怎么可能!
绝不可能!
她才不会做这种事!
她不可能会喜欢一个浪荡子!
定是楚璃嫉妒她,才会把她想得这么惨!
该死的楚璃,她就说她没安好心。
还有,程姐姐明明什么事都没做,是她非要为她出头的。
可是,就算她心里这么想,楚璃的话还是在她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她也害怕她将来真的会有这样的结局,毕竟,她能听到楚璃心声这事本就不可思议。
见她半天不说话,楚璃疑惑的看着她。
“霍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质问她,怎么现在眼里还带上泪水了。
怎么的?
是为她程姐姐感到委屈,所以难过的哭了吗?
“我不信,事情才不是这个样子的。”
霍白枫愤怒地冲她大吼一句,楚璃感觉莫名其妙。
什么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她刚才辩解了她没有欺负程芷瑶,她就觉得不是这样子吗?
可是她刚才什么话都没说吧?
她上前想要拉住霍白枫,让她冷静一点,霍白枫后退一步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果然不见得我们家好。”
“就因为我阻拦了你骚扰哥哥,你就这么想我们!”
“哼,我可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要想跟哥哥好,我绝对,也一定会阻拦你的,哥哥和程姐姐才是天生一对。”
“你要识相的话,就自己退位给程姐姐让个位置。”
霍白枫上来就是一顿怒骂。
要不是看在她爷爷的面子上,她早就把这个蠢货赶出府了。
楚璃被骂得也起了火气,她好心关心霍白枫,她怎么上来就骂她,就真的为她那程姐姐出气了。
不过也不怪霍白枫,就原主之前那行为,难免会让人多想。
但是就算这样,楚璃也不是随便被人欺负的,她的神色冷了下来。
“那你倒是说说。
我怎么欺负你的程姐姐了,霍妹妹脾气倒是大,我好心关心你了,你居然张口就是骂人。”
“那不也是因为你太过恶毒,你但凡有一些世家女的样子,我也不会这么说你。”
楚璃语气讥讽起来,“难为霍妹妹这么为我着想,我还得谢谢你了。”
程芷瑶感觉自己费了吃奶的功夫,可眼前的人八风不动,别说生气,就是眉毛都没抬一下,脸上掩饰不住的愕然不解。
看她这样,楚璃愈发咄咄逼人,“王爷,您倒是说要如何处置呀?
难道我要无故蒙受这不白之冤?”
墨渊听了她的心声,不觉心神一动。
难道从她那些过分行为,都非本意,而是被刺激使然?
他听到楚璃质问,盯着她的目光平添探寻之意。
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事,他不知情?
“你说如何处置?”
墨渊沉声询问。
程芷瑶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恐与意外,以至于忘了哭泣,望向楚璃。
“自然是比贱婢惩罚更重,谁家婢子敢自作主张,不得主子授意行事?”
跪在地上的映菊,又适时哭着插话了。
“楚姑娘,求你放过我家姑娘,她已经被你害得够惨,夜里常做噩梦哭醒。
我所做之事,姑娘不懂,也不知情啊,还请王爷明鉴。”
楚璃冷冷一笑,抬脚将她一脚踢倒,既然发力就来个彻底爽。
“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欠管教的东西,这可是王府!
是罚是赏都是王爷的恩赐,跟懂不懂有什么关系?”
果然男人都是绿茶培养皿,那个猪脑子领兵打仗怕是好手,但内宅尔虞我诈,却不擅长,被耍得团团转。
墨渊听到这句,不觉眯起眼睛,周身顿冷。
差点死在一个婢子算计中,确实丢人,这让他在战场上叱诧风云的常胜将军情何以堪?
但,也不能让那个楚璃嚣张了去。
本就是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主,更何况又添些新毛病,还喜欢小倌。
想到这里,他声音暗沉,一字一句宣布,“好了,那就罚芷瑶禁足三日吧。”
楚璃一听就炸毛了,就这?
简直呵呵了。
在屋里待三天,毛毛雨都不是。
果然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呢。
楚璃:“既然你们表哥表妹亲厚,就没我啥事了。
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谁料不过三步。
她被人抓了后衣领,给扯了回来。
“回你院子里安心待着,没有我允许,不能离府,否则......”霍渊沉沉道。
楚璃冷笑,“否则怎么?
您也要把我禁足三日么?”
谁要跟这种猪脑和白莲花同一个屋檐?
不过是不想当炮灰暂时苟且,你且等着我破了这局面,看我会不会自己跑!
霍渊虽然听不懂何为炮灰,但是听懂了跑。
合着她满心算计,都只是为了离府。
他也不知道心里,为什么陡然这样烦躁,一声不吭从身上拿出那纸约书,撕成两半,四半......“霍渊你混蛋,说话不算话!”
楚璃瞪圆了眼睛,伸手想去抓霍渊手上的约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霍渊直接一把把手里的碎片扬了。
楚璃只有干瞪眼的份。
不让她走可以啊,怎么能撕掉约书呢?
约书在,她还可以寻找机会让霍渊心甘情愿放她走,当然不是用那些烂招。
可约书撕了......她上哪儿再去重弄一份?
“回你得院子里去。”
霍渊一字一顿道。
楚璃知道拗不过,不再挣扎,转身就走。
想玩?
好!
横竖一时走不了了,咱们从此慢慢玩,姑奶奶陪你!
楚璃一路骂骂咧咧,回到自己院子里。
“表哥,我......”程芷瑶见楚璃终于走了。
她声音轿糯中带着怯意,未语泪先流,看着楚楚可怜。
霍渊并没有看她,只是沉声告诫,“回去吧。”
程芷瑶眸底隐着一抹不甘,哽咽应道:”我记下了。
表哥,你不会再撵楚小姐走了吧?
都是我的错,害你们......”霍渊这才盯着她的眼睛,淡淡地说道:”府里的事情自有人管,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少伸手为妙。”
说完,他抬手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走。
程芷瑶本想从霍渊口中探个实底,结果霍渊直接把她撇成了外人,现在她多说一句,都是不知检点。
都是因为这个楚璃!
她眸底又添一抹杀气,面上却愈发恭顺。
“表哥,我回院中抿心自省,惩戒丫鬟,决不再容她们横生事端。”
说完,她飘然下拜,垂泪而去。
霍渊扬声喊道:”孙青。”
孙青是他贴身护卫,应声而至。
“你亲自执板,重罚。”
孙青了然,领命而去。
兰亭小院。
楚璃冲进屋内,径直躺倒在软榻上。
实在是咽不下心中那口气。
霍渊那个猪脑子跟程芷瑶情深义重她管不着,但他凭什么撕约书?
程芷瑶语气凄苦,仿若受尽委屈。
“楚小姐这是要逼死我吗?”
她委屈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就连霍渊也怀疑的看向楚璃,心里对她稍微有点改观的形象彻底破灭。
又蠢又毒,就这样的人,自己之前竟然还相信她!
他都怀疑她那个心声的是故意讲给他的。
毕竟,有一些事情在太过于离谱。
不怪霍渊会怎么想楚璃,实在是她之前的行为太过恶劣,程芷瑶的人设又立得极好。
两相对比之下,霍渊肯定会下意识相信程芷瑶。
楚璃知道霍渊不会相信她,很是淡定的看向厨娘,上前一步。
“你在府上工作有多少人?”
“已经有八年之久了。”
“八年啊,确实有点长了。”
小厨娘不知道楚璃要问什么,只能默默低下头。
其他人也是一脸疑惑,不懂在这时候她不急着为自己辩解,反而问人家在这工作了多少年了。
“你说,满冬在离开的时候,我家丫鬟正好去了厨房是吗?
我问一下是什么时间?
在哪个地方呢?
还有,是我院子的哪个丫鬟?”
“在......在午时三刻的时候,地点自然是厨房,至于丫鬟......应该是楚小姐院子的红瑾。”
“应该?”
楚璃笑了。
“你不是说你都见到了吗?
却连是我院子的哪个丫鬟都不知道。”
厨娘的表情有些慌张,眼角余光扫了满冬,满冬连忙对她使了个眼色。
楚璃却咄咄逼人的问:“你在犹豫什么?
见过什么人还是要思考一下吗?”
“你都亲眼看她下毒了,不应该印象深刻吗?”
“而且,我问你话你却支支吾吾,很难不让我多想,觉得你背后还有其他高人指点。”
“要真是这样,那牵扯可就大了,万一牵扯到王爷背后的仇敌......他们看我是是王爷的未婚妻,想要下毒程小姐从而陷害我,以此来打击王爷。”
楚璃这话让在场不少人冷笑,王爷对楚璃的态度全府人都知道,要她真出了什么事,王爷估计拍掌叫好。
厨娘犹豫了一会,才开口:“每日进出厨房的奴仆这么多,我也记不清究竟是谁,只知道是楚小姐院子的丫鬟。”
听到这话,楚璃笑得更放肆了。
“你自己也说,每日进出厨房的奴仆这么多,你又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记错呢?”
“最最可笑的是,你在这里工作了八年,连我院子的丫鬟的都不知道,却又能信誓旦旦的指出是我院子的人。”
楚璃讥讽的看着她。
“而且,你不知道,刚刚在我身边的丫鬟就叫红瑾?
凶手就在眼前,你却没有指出来。”
厨娘的脸色瞬间发白。
楚璃又抬头扫向屋子里的其他人。
“至于你们刚才所说的证据,基本都是你们含含糊糊的说辞,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却直接扣到我头上了!”
“满冬和厨娘指认是我丫鬟下的毒,却连凶手在眼前都不认得。”
“我院子的一等丫鬟只有两个,为防止有事,进府的奴才都会记住府上每个主人身边一等丫鬟。”
“而我每日派去厨房取吃食,叫于枝。”
她看向脸色煞白的小厨娘。
“你在这府上多年,连每日打交道的人都不认识?”
厨娘被楚璃堵得哑口无言。
也在这时候,得了楚璃吩咐了红瑾走了回来,她的手上还拿着几小贵重的物件。
厨娘看到红瑾手上的东西时,脸色瞬间就白了。
楚璃看向红瑾,红瑾点点头,“小姐,这些东西确实是在厨娘屋子搜出来的,怕出事,我还喊了王爷身边的孙青一起去的。”
霍渊眉头紧皱起来,不楚璃这是什么意思,转头看向了孙青。
“王爷,楚小姐怀疑厨娘偷了东西,便让红瑾带我一起去搜她的房间,结果真搜出了东西。”
厨娘瞬间跪了下来。
“王爷饶命!
我实在没办法了,家里有个病重的孩子每日都需要钱来医治,只能拿一点东西典当。”
“但是,我是想要等以后有钱了再赎回来,并没有要偷拿!”
霍渊瞬间脸色难看,他都还没开始逼问,她直接就招了,可见她偷拿的东西之多。
毕竟,她主动认罪或许还没那么重的惩罚。
若由他去查,怕查出更多偷藏的,怕是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而且,楚璃是怎么怀疑到她偷东西的,还在他无声无息的情况下给找到了证据。
正疑惑着,楚璃的心声跟着传了过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厨娘可是程芷瑶的人!
当初厨娘偷东西,被程芷瑶抓了个正着,以此作为把柄威胁她。
到后面事发的时候,小白莲居然把这事罪名接扣到我丫鬟的头上,那猪脑子直接把我丫鬟乱棍打死。
也难怪她说是她丫鬟下的毒,原本楚璃还不怀疑的。
看到厨娘非要把罪名扣在她头上的时候,让她更加确定,这毒是程芷瑶自己给自己下的。
程芷瑶表情也有些惊讶,似乎没有想到。
在被所有人怀疑的时候,楚黎居然还有心思去查厨娘有没有偷东西。
而且她是怎么知道的?
要是楚璃说的是真的,芷瑶真有可能自己给自己下毒?
为什么?
想在这里,霍渊复杂的落在程芷瑶的身上,看着她苍白难受的表情。
又把这个念头甩掉。
不可能的,芷瑶这么单纯,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要真抓到厨娘偷东西,估计也是劝解吧。
结果却被楚璃误以为是威胁厨娘想到这里,霍渊心里稍稍松一口气。
不过像厨娘这样手脚不干净的奴才,他王府是万万留不得了。
为确保万一,霍渊还是吩咐孙青。
“把她带下去审问一番,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程芷瑶捂着胸口的手不自觉握紧。
这次布置得匆忙,倒真让那楚璃找到漏洞了。
好在,她知道这次布置不严密,并没有让满冬把话说死。
厨娘是废了,至少能保住满冬。
“王爷饶命啊!
奴婢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厨娘哭喊着被拖下去。
楚璃这时候开口了。
“既然厨娘是个这样的人,她的证词自然不算数。”
这边主仆间欢声笑语,另一边程芷瑶听着满冬禀报厨娘已经死的事情。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觉得异常憋屈。
厨娘算是她手中的一张底牌,她原本想着以后利用厨娘好好操作一番。
尤其是厨娘在后厨,那后厨的食物的问题不都掌握在她的手里吗?
结果这张牌就这么废了。
都怨那楚璃!
“王爷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他是什么反应?
可有相信?”
满冬犹豫了一会才开口:“王爷好像信了,随后去楚小姐的院子跟她说了这件事情。”
程芷瑶底下的手瞬间握紧,刚想要说什么,突然看到门口出现一道人影。
她从满冬和听春使了个眼色,假意落寞的低垂下眼帘。
“王爷对楚小姐可真是关心,在知道结果之后,第一时间便告知了她,就怕她受了委屈。”
满冬瞬间会意,愤愤不平的道:“小姐,你明明才是受害者,结果王爷关心的居然是那楚璃,她能受什么委屈,牙尖嘴利得很。”
“满冬,你不要说这话,楚小姐毕竟是王爷的未婚妻,王爷关心她也是正常。”
“小姐,这毒害你差点半条命都没有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为她说话。”
“那楚璃平日里就这么恶毒,谁又知她这次是不是又在伪装。”
听春也在一旁开口:“是啊,小姐,你应该要多为自己着想,你老是退让,只怕那楚璃更加得寸进尺。”
程芷瑶打断她们还想贬低楚璃的话。
“好了,你们不必再说了,既然王爷已经说了,会给我一个公道,我自然是相信王爷的。”
“至于楚小姐,大不了我以后退让她三分便是。”
满冬和听春同时道:“小姐,你还是太善良了。”
正在门口的霍渊听着这话,暗自松了一口气。
看来,果真是自己误会了芷瑶了,自己都没在的情况下,芷瑶还在维护楚璃。
听着他们主仆的对话,霍渊知道这时候不方便进去,只能转身离开。
等霍渊离开,屋内的三人才安静下来。
“小姐,你说王爷这么晚过来是为了什么?”
“应当是为了厨娘的事情吧。”
“就是可惜了,厨娘这么好的棋没了。”
“没事的,以后总会还有其他机会。”
说到这里,程芷瑶不知道转到想到什么,眸光一转。
“老夫人和二小姐快回来了吧?”
“应该快了,往年的时候他们礼佛上香也就半个月,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晚了点。”
程芷瑶点点头,心里暗自思量起来。
既然王爷对应的楚璃有所改观,她必须要做点什么让这种情况转变。
霍渊的母亲和他的妹妹霍白枫对楚璃还是挺厌恶的,或许她可以利用她们对付楚璃。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几天后,霍府外,只见一辆低调的马车悄然停下。
随后马车帘子被挑开,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从里面走出来。
她的身后则跟着一个俏皮的小姑娘,小姑娘上前一步把老妇人搀扶下来,口中还高兴道:“娘,我们总算回来了,也不知道大哥在王府怎么样。”
还有没有楚璃那个花痴纠缠。
老妇人无奈的拍了拍她的手,语气中满是宠溺。
“你呀,不过是去上香半个月,这就受不了了。”
来人正是霍渊的母亲和妹妹霍白枫。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府里走。
霍白枫委屈的瘪嘴,“一连吃了半个月的斋饭,搁谁都受不了吧。”
而且寺庙里的日子实在太无聊了,倒不如府上有趣,虽然府上有楚璃那个花痴在碍眼。
但是有时候看着大哥被楚璃纠缠的模样,也是很搞笑的。
至少她很少见谁能把她大哥逼成那副模样。
“你呀,性子还是这么急躁,还得好好磨磨。”
“娘,可别!
我不是你最爱的女儿了吗?
而且我的性子已经很好了,你看看我们府上那个楚璃。”
听到楚璃,霍母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你没事提她做什么,一点都一点规矩都不懂,简直败坏我们霍家的名声。”
霍白枫吐了吐舌头,却也不敢再提。
母亲向来不喜欢楚璃没规矩的样子。
随着他们走进正厅,霍母也知道霍白枫是个闲不住的。
“好了,你走吧,我要去休息一下。”
到底是年纪大了,身子骨越来越不好了。
霍白枫顿时高兴起来。
“娘,那你先好好休息,晚点我再来看你。”
看着她兴奋离去的背影,霍母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将来哪个人能降得住这野丫头。
霍白枫出去之后便想回自己的院落看看。
只是,还没回到自己的院落,远远的便看到一抹纤细柔弱的身影。
她走过去一看,便看到程芷瑶脸色苍白,一步一喘的模样,顿时有些担心的跑了过去。
“程姐姐,你怎么了?”
程芷瑶看到霍白枫时,脸上也流露出惊喜的表情。
“白枫,你和舅母上香回来了吗?”
“对呀,本来应该早几天回来的,是母亲非要给楚璃那花痴祈什么福,说算是为她爷爷积德,这才耽误了一段时间。”
她的言语中全是对楚璃的不满,又转头看向像大病初愈的程芷瑶。
“倒是程姐姐,怎么半个月不见,你的身体更加不好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程芷瑶笑容勉强的摇了摇头,霍白枫还要再问,她却抿着唇,怎么也不肯回答。
见她这样子,霍白枫更加着急了。
“哎呀,程姐姐,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不要憋在心里,本来你的身体就不好,这么憋着,憋出更大的病可怎么办。”
“白枫,没事的,是我的身体不争气。”
看她这样子,霍白枫可不觉得是她的问题,立马转头看向满冬逼问起来。
“满冬,你来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满冬脸上顿时流露出愤愤不平的样子。
“还能是因为什么,不过是那楚小姐又欺负我们家小姐罢了。”
一听这话,霍白枫顿时就怒了,丝毫没有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
毕竟平日里楚璃也是这么欺负程芷瑶的,也亏的程姐姐心善,没有跟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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