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泠宜喜的其他类型小说《让你去宫斗,你却天天想摆烂颜泠宜喜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何时成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皇子们挣脱皇位,两人的身处险境,只能在其余人斗得最激烈之时,养精蓄锐。虽然知道最后,祁景淮一定会登上皇位,可那时的苦,难,和情谊都是真的。那时候,颜泠心中想的最多的不是任务,只想让祁景淮可以在夺位之争中,平安地活到最后。“好了。”祁景淮的说话声将颜泠从回忆中拉出。“哦”她这才发现,蒸笼里的桃花酥已经好了。她连忙用筷子去夹。一双手环住她的纤腰,龙涎香萦绕在鼻尖,熟悉又陌生。颜泠僵住身体,不知该不该动。祁景淮轻蹭过怀中人柔软的发丝,细细地吻落在发丝间,就在要落在那雪白似玉的脖颈之时,他却顿住了动作,不敢再继续了。“可以吗?”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荡起一阵酥-麻。若不是存有一丝理智在,颜泠差点便被祁景淮蛊惑着点头了。她一直觉得祁...
《让你去宫斗,你却天天想摆烂颜泠宜喜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众皇子们挣脱皇位,两人的身处险境,只能在其余人斗得最激烈之时,养精蓄锐。
虽然知道最后,祁景淮一定会登上皇位,可那时的苦,难,和情谊都是真的。
那时候,颜泠心中想的最多的不是任务,只想让祁景淮可以在夺位之争中,平安地活到最后。
“好了。”
祁景淮的说话声将颜泠从回忆中拉出。
“哦”她这才发现,蒸笼里的桃花酥已经好了。
她连忙用筷子去夹。
一双手环住她的纤腰,龙涎香萦绕在鼻尖,熟悉又陌生。
颜泠僵住身体,不知该不该动。
祁景淮轻蹭过怀中人柔软的发丝,细细地吻落在发丝间,就在要落在那雪白似玉的脖颈之时,他却顿住了动作,不敢再继续了。
“可以吗?”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荡起一阵酥-麻。
若不是存有一丝理智在,颜泠差点便被祁景淮蛊惑着点头了。
她一直觉得祁景淮于她而言,是亲人般的存在。
在现代时是孤儿,来到这里在雪地里捡到一只脆弱漂亮的小少年,还总是对着她撒娇,听话又懂事。
谁会不喜欢那。
更何况是从来没有感受过亲情的她。
可没有人比颜泠更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他们之间相差的是近千年的思想差距。
两个不同时代的人在一起,又怎能共度一生。
她握住那双搂着她腰的手,缓缓移开她的腰间。
那双原本用力的大手,丝毫没有反抗,跟随着她的力道,松开手。
“皇上,罪妻如今身份敏感,怕是不易伺-候皇上圣驾。”
她拒绝了祁景淮的示好。
祁景淮退后一步,手无力的垂下,就如同他一次次的示好,却被这个人一次次冷漠推开。
颜泠不敢回头,这是她曾放在心上日日挂念的人,她又怎会忍心见他伤心的模样。
“皇上,这次的桃花酥和往日的不一样了,怕皇上会吃不惯,不如罪妾下次做了,让宫人送来给皇上。”
祁景淮紧盯着眼前人:“朕今日就是要吃这桃花酥,你口口声声自称罪妾,却未见对朕有半分敬意。”
“皇上赎罪”颜泠转身就要跪下。
即便在气头上可扶住她,是他的本能。
她不该对他下跪,就算他现在是天子,也见不得她向任何人行礼下跪。
包括他自己。
“竟然你这般不想见到朕,那你便回你的冷宫吧!”说完这句祁景淮一甩袖子离开御膳房。
直到听见外面传来太监的常唱和声,颜泠一直僵着的身子这才有了动作。
桃花酥还是热的,她真想拿上一块尝尝,味道差了些,也不能浪费掉。
谁知她桃花酥还没吃进嘴里,田祥却走了进来。
颜泠放下手中还没喂到嘴里的糕点:“田公公。”
“姑娘,皇上让奴才把这盘桃花酥给拿回去。”
这位平日里前朝后宫都要巴结的御前总管第一人,在颜泠面前将姿态放得意外地低。
颜泠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才反应过来把糕点递给田祥。
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就这么馋这一口桃花酥吗?
“皇上若是当真喜欢,我可以将做法教给御膳房的厨娘。”
田祥的笑带着深意:“奴才看啊!皇上不是喜欢吃桃花酥,只是爱吃娘娘做的桃花酥。”
颜泠对感情素来迟钝,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区别。
田祥只能在多说一句:“其实啊!皇上就是想让姑娘给个台阶下,皇上心里头啊!一直装着的,只有姑娘你一人。”
“公公高看我了”她容貌如画,垂眸之时如月上仙子,裙摆随着走动摆动,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田祥见她离开,自己也捧着糕点,往养心殿的方向去。
心中却不禁暗想,冷宫是整座皇宫最阴冷的地方,这位主子在冷宫两年,气质容颜皆如初见那般。
清丽脱俗,让人一见便乱了心神,难怪像淑妃那般的美人,也及不上其半分。
御花园中四季花草常年繁盛,宫人来往修剪静心打理。
凉亭之中四周各种花簇,花香四溢,令人陶醉其中。
亭中华服锦缎的娇-媚美人在与亭中观景。
“姐姐真是好兴致啊!”人未到声先至。
江映月微蹙柳眉,一转头,便和走入亭中的苏静如对上眼。
“没想到妹妹也会来此处,早知我便不来这儿,坏了妹妹兴致”她眼中的不愉,都懒得掩饰。
两人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江映月虽然比苏静如晚入宫,位份却比苏静如要高。
苏静如今日却难得没和她呛声,反而言笑晏晏:“听闻前几日姐姐病了,妹妹本想前去探望,可又怕扰这姐姐清静,今日见姐姐在此处,妹妹特意前来拜见。”
江映月抬手扶了扶头上碧绿步摇:“妹妹有此心,姐姐便就心领了。”
她这明显是想赶人的姿态,苏静如却假装没看见:“只是妹妹今日前来,是听说了宫中的一些传闻,是有关姐姐的。”
江映月一挑柳眉,她平日里嚣张跋扈,最是见不得别人说她坏话,她方才挨了罚又一直未侍寝,怕是有谁在嚼她舌根子。
苏静如的话,让她有了几分兴趣。
苏静如神秘一笑,一摆长袖,示意周围伺-候的人退下。
江映月带来的宫人,看了眼自家主子一眼,得了示意,这才下去。
“妹妹这下可以说了吧!”
苏静如凑近了江映月些,一手掩唇,小声道:“妹妹听不少伺-候皇上对老人说,姐姐得宠至今,都是因为和冷宫里的那位废后,长的有几分相似。”
“啪”茶几上的茶盏一下全被江映月扫到地上,摔成碎片。
苏静如惊呼出声:“姐姐,息怒呀!”
她掩饰住眼中得意,假意劝慰道:“其实妹妹听见这些话时,也觉得荒谬,虽然说那废后与皇上相伴多年,但妹妹你也是圣宠不衰,皇上怎会放着妹妹这般的美人不要,日日想着一位被打入冷宫的废后那。”
江映月本就因为上次在承-欢殿被罚跪一晚的事,对颜泠心身怨恨。
祁景淮在当皇帝前,和国师便是相交颇深的好友,两人常在一处下棋品茶。
这下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在想什么。”
低沉的男声在颜泠头顶响起。
颜泠下意识抬头,发现这样不合规矩后又立刻垂下头回话:“臣妾在想,这国师宫中的桃花开的真好。”
“是啊!用来做桃花酥真好。”
颜泠轻抿唇瓣,不知怎的,听见这话,总又种物是人非之感。
两人第一次来这凌霄宫时。
她也是这么说的。
他怡是这么回她的。
望着她手上提着的竹篮,祁景淮眼中浮起谈谈笑意:“是要回去做桃花酥吗?”
颜泠点头:“不知今日皇上会在此处,冲撞的皇上,请皇上赎罪。”
空气安静下来。
一时间除了风吹动树发出的“沙沙”声,便只剩下面前男人轻浅的呼吸声。
这是生气了,颜泠想。
“一定要这样与朕说话吗?”
一定要将你我分的这么清楚,好似陌路人一般。
“罪妾......”
“朕不喜欢你的自称”祁景淮打断颜泠的话。
颜泠:“......”她面前的是哪家的小孩子吗?
她忍不住失笑,想起那时冬日叫他起床习武练字读书时,他便是这般,臭这一张脸。
一定得桃花酥哄,才会好。
“那皇上别生气。”
祁景淮竟轻嗯一声:“走吧!我帮你和面。”
颜泠想回绝,可要是真拒绝了,他估计又得生气。
“皇上去冷宫里,怕是有些不方便吧!冷宫太过污秽,配不上皇上圣体”颜泠只好说的委婉些。
“那便去御膳房。”
没得她回话,祁景淮淮自顾自往宫门外走。
颜泠只好提着装满桃花的篮子跟上去。
明黄仪仗在宫门外等候。
“皇上,是会御膳房还是......”田祥恭敬问道。
“去御膳房”祁景淮没有让宫人搀扶,大步上了娇撵。
“姑娘好久不见”田笑面上笑容和蔼。
颜泠跟田祥也算是老熟人了,只是她现在的身份,不好和田祥多做交谈。
“是啊!快两年没见了”说着颜泠抬步就要往仪仗后边走。
“哎,姑娘”田祥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还是上轿吧!”
颜泠看了眼轿撵,与皇上同轿,是只有嫔位以上妃嫔才有的待遇。
“公公怕是想差了,这不合规矩,我还是走过去吧!”
“上来”两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颜泠顿住脚步,在田祥笑眯眯的眼神下上了轿。
轿撵上祁景淮真在闭目养神,颜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曾经那个乖巧听话的少年,变了很多,成为了杀伐果断的君王。
也变得霸道了不少。
颜泠在心里偷偷补上一句。
“在看什么。”
颜泠撇过头:“没什么。”
“方才田祥让你上来,为何不上来”他的语气里没有质问,像是有些不满。
“不合规矩”罪妾两字险些脱口而出。
“你什么时候这么讲规矩了”他不受控制的伸出手,轻轻抚过这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
他的手指上有常年习武,拿兵器留下的薄茧,在快要碰触到白皙莹润的面颊时,他曲起了手指。
用指腹蹭过她的肌肤。
这温度使他贪恋,让他不愿离开。
颜泠抬眸,眸中的迷茫之色,让她眼角的泪痣都变的勾人起来。
“怎么每次见你,都穿着青衣”祁景淮声音很轻很柔,像是灌注了一个帝王所有的温柔。
颜泠不知这短短的时间里,祁景淮的心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只认真回道:“因为只有青衣了。”
祁景淮薄唇轻杨:“冷宫无人侍奉,可还习惯。”
颜泠不明白祁景淮问这些干嘛?
“起先有些不习惯,后面也慢慢习惯了。”
颜泠就是那种有人伺候就好好享受,没人伺候也能吃好喝好的人。
以前她的衣物如流水,不断往她宫里涌,她自己也不用穿衣,都是宫女给她换什么她那日便穿什么。
有时她起的晚,祁景淮刚下朝回来,也会亲手为她穿衣。
要是换作别人估计过惯了那样的生活,是适应不了巨大落差的,但偏偏那人是颜泠。
“你总是活的这般无欲无求。”
颜泠自己不是无欲无求,只是没人想要的,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皇上御膳房到了”田祥的声音在轿撵外传来。
“走吧!”祁景淮率先下轿。
颜泠拎着篮子下轿时,就见御膳房的宫人,早已跪地恭候。
不仔细看,颜泠都不知道御膳房里有这么多人,密密麻麻全是人,差不多有一千多人了。
“皇上”颜泠扯了扯前面人的衣角:“做个桃花酥不用这么大阵仗吧!”
颜泠没注意自己的手被人悄悄牵起;“无事,让他们都先离开,以免打扰到我们。”
颜泠听着这话总感觉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怪。
怎么做个桃花酥弄的跟约会一样。
偌大的御膳房就这么空置下来,这里不管是盘子碗或是碟子。
都是用金银玉蝶制成的。
颜泠在想自己要不要拿一个回去,换几顿饭吃吃。
就这么一晃眼的功夫,祁景淮已经撸起袖子开始打水和面了。
这熟练程度,都远盛与她了。
降尊御贵的天子,卷起龙袍和面,有种不失威严的俊美。
颜开始清洗桃花瓣。
两人配合的极好。
好似回到了以前,祁景淮还只是皇宫中一位最不受重视的皇子。
当年,祁景淮因为冲撞了先帝宠妃而被罚跪在雪地,此后便不受先帝待见。
就连当时的苏太后,也怕这个儿子会牵连到自己,没有求情阻止。
而是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她的另外一个儿子身上。
身在这样的处境里,祁景淮的处境几乎是举步维艰,就连宫人对这个不受宠的主子没多少尊敬。
这座充满欲望的清冷皇宫,人的心是恶的,血是冷的。
无数个孤独的日子,只有两天相伴,读书练武,做饭,用膳。
在难熬的日子,好似也变的有了盼头有了希望。
可惜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人也会跟着改变。
先帝病逝。
她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怎么都来跟我提以前。”
颜泠神情变得恍惚起来。
不知是不是提及往事的人多了,她不自觉的会想想起往事来。
在现代是个孤儿,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努力,成了公司高管,却因为一场车祸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王朝。
还绑定了系统,让她辅佐暴君祁景淮成为一代名君贤主。
结果开局又是乡村孤女。
想接近辅佐身为皇子的祁景淮,简直比登天还难。
颜泠只得靠系统,自学书画武艺。
十年如一日的苦读,一天只睡一两个时辰。
终于等到时机男扮女装进京赶考,终于重得状元,以为离完成任务向前迈进一-大步。
结果被人识破女子身份,状元也没得当了。
不过还好,先帝圣明,见她文采出众,让她成了大周唯一一个女太傅。
虽然受尽旁人白眼,让人瞧不起,但至少见到了男主。
颜泠想到当初,自己将从系统处所学到的东西都传授给了祁景淮了。
可真算是悉心教导,一心把人往一代明君的正道上带。
历尽千辛万苦将祁景淮辅佐,登基称帝了,却想立自己为皇后。
这是颜泠万万没有想到的。
颜泠当时想着,反正任务完成她就能拍拍屁-股走入了。
临走前当个皇后也没啥。
谁知就差临门一脚任务完成时,到了剧情的关键转折点。
剧情里,祁景淮会因为疑心,亲自杀死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弟,安王祁景玉。
从此暴虐脾性再难收敛,走上暴君之路。
为了阻止祁景淮杀弟,颜泠几次劝诫无果。
就在祁景玉被杀的前一晚,颜泠和系统一合计,直接带着被关地牢的祁景玉逃出宫外。
御林军一路追杀,颜泠身受重伤,最后还是和祁景玉被带回皇宫。
颜泠被辈子,都忘不掉,她满身是伤的回到皇宫时,祁景淮那阴森骇人的表情。
“他竟然对你这般重要,那你就在你自己与他之间选一个,如果你选自己,朕就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你还是朕的皇后,朕待你,还会如从前那般。”
“那若是臣妾选安王殿下那。”
祁景淮的眼睛因极度压抑情绪而变得通红,爬满血丝:“废后从即日起打入冷宫,安王幽居荒地,无诏,永世不得回京。”
颜泠看着自己占满血迹的衣角,不知多久。
那时的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她不想让祁景淮成为剧情中那个,性格残暴乖张,人人惧怕的暴君,他会成为一个好皇帝,他应当是受万民敬仰的盛世明君。
“臣妾自知有错,原永居冷宫,还望皇上成全。”
皇宫的风从未那样凉过,他们的心都像是被钝刀切割,痛的无以言喻。
那日废后的旨意昭告天下。
任务失败,系统把她扔在了这里,所以的一切,在一-夜之间都离她而去。
颜泠忽略眼眶酸涩,提起地上的竹篮,一人往冷宫里走。
孤冷的背影,带上了些孤寂之感。
“太后去冷宫里,这有什么好跟本宫说的”江映月斜倚在贵妃榻上。
一旁的宫女柳眉微蹙:“娘娘,奴婢还打探到,太后去冷宫是去找一个人。”
“哦”江映月提起了些兴趣,绿萝是她进宫前,江父特意送到她身边的,也一直机敏能干,帮她解决了不少麻烦。
绿萝特意提起,此人一定不一般。
绿萝探身,在江映月耳边轻声道:“废后,颜泠。”
江映月从贵妃塌上坐起:“是她。”
当年皇上废后之事,她还并未进宫,只知皇上极为宠爱这位皇后,废后旨意一出才让人格外惊讶。
时间总是极为容易磨平人都记忆,江映月从入宫起,未见过,这位传闻中,才曾清冠绝京城的皇后。
“本宫竟忘了,冷宫还住着一位美人儿”江映月秀眉一挑:“太后去找她,难不成是想让她重新夺得皇上的宠爱,来与本宫作对。”
她眼中满是不屑:“不过是个被皇上厌弃的女子,不知被磋磨成什么模样了。”
绿萝提醒道:“娘娘莫要小看了她,奴婢听闻,皇上还是皇子时,便是被这位一手教导出来的,皇上对她的感情自是有所不同,再者”绿萝思虑更深:“她要是当真被皇上厌弃,太后也不会,屈尊去冷宫寻她。”
绿萝这话一下便点醒了江映月。
“你说的在理”江映月抬手。
绿萝走过来将人才塌上扶起。
“既如此,那本宫便去冷宫瞧瞧,她有没有复宠的本事。”
秋日的阳光总是少了几分冷意,颜泠拿着扫帚,刚将院中的落叶清扫干净,送饭的小太监便来了。
“看看,是不是你要的菜”小太监将饭摆上桌。
红烧里脊,肉丸汤还要点缀葱花的鸡蛋糕,看的人食指大动。
“多谢你了”颜泠拿出一根白玉发簪塞到小太监袖中,笑容亲和:“这月的吃食,也要麻烦公公了。”
袖中的白玉发簪莹润贴肤,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好东西。
小太监知道这位被打入冷宫的废后,身上的好东西不少,只是没想到,这两年打点出去了这般多,竟还有这么好的物件没拿出来。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这都是奴才的份内之事”小太监笑眯眯的离开了。
人一离开,颜泠就准备开始专心享受美食,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庆幸,还好当年自己机智,带了些东西进冷宫,不然哪能吃到这般好吃的饭菜。
颜泠夹起一块里脊肉,还未送到口中,便听院中响起人走动的声音。
“淑妃娘娘驾到,庶人还不前来见驾。”
颜泠:“······”她在这住了两年多没见来一个人,现在短短几人,就来了几拨人,还全是大人物。
她只得放下筷子,往门口走去。
今日来看灯会的人不在少数。
在船顶可以将所以景观一览无遗。
这京城里的高门贵女不在少数,田祥怕是花了不少银子,将顶楼包了下来,别人都上不去船顶,这才发生了争吵。
颜泠此时的目光却不在那丫鬟身上,而是丫鬟身后,粉色罗裙的女子。
这女子的皮肤白的不正常,身子单薄,像是风一吹便会倒一般,时不时还掩唇轻咳几声。
一看便是为病美人。
颜泠对这位女子倒是有些印象,江家嫡出的大小姐,江映离。
因为早产从小-便身子孱弱,虽然说是江家嫡出的大小姐,可在江家也不是很受重视。
生母因为在生江映离时去世,后来江丞相再娶,便是江映月的生母。
若不是江映离身子孱弱,江家送进宫的便不是江映月了。
毕竟江映离的年龄脾性都很适合入宫。
想到此,颜泠开始庆幸自己来之前带了面具,这江映离曾经见过她,要是认出来便不好了。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江映离转头看来,那双因为长年病痛,变得有些无光的眸子微动。
随后又对她点了点头。
颜泠见她叫住了还要找船家理论的丫环离开。
这才回过头来对祁景淮说:“我们上去吧!”
“嗯”祁景淮牵着她往顶楼去:“方才你女子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他以为是因为颜泠因为江映月不喜欢江家人。
颜泠的想法和他根本不在一处。
“我只是在想,这江映离长大可比她那妹妹好看多了,要是她没病,进宫的怕就是她了。”
祁景淮听了半晌没说话。
颜泠以为他这又是生气了,刚想回头哄哄。
就听祁景淮小声道:“你最好看。”
颜泠愣了一下,故意将带着面具的脸往他眼前凑:“我带着面具,你还记得我好看。”
即便是对着面具,祁景淮的眼神依旧未变:“不管什么样子,你都好看。”
颜泠垂眸,被他眼中的眷恋,晃了神。
心脏不受她控制地砰砰乱撞,她掩饰住心口的那一阵阵悸动,望向窗外夜色。
站在这里,好似一伸手便能采摘下星光。
赛船大赛开始了,站在高处,果真看到清楚。
颜泠真看得入神,心里对比着谁家的船跑得更快,腰身上突然多了一股力道。
带着龙涎香气息地长袍将她包裹住。
霸道的像是在标记所有物,颜泠只觉得脖颈一阵酥-麻。
祁景淮说话时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颈间:“你要是不喜后宫那些女人,朕回去便将他们全都遣返回宫可好。”
颜泠眸光微闪,不知祁景淮为何会觉得她不喜那些后宫女子。
自古后宫与前朝便是息息相关的。
若是祁景淮当真将那些女子遣返回宫,怕是朝中大臣都会上折子不说,前朝之事处理起来也会麻烦不少。
再者,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早已成为他们的习惯,更何况是一国之君。
颜泠虽然从内心无法接受这一点,但也没有妄图尝试去改变的心思。
一个人的力量,又怎么可能去抗衡一个朝代。
再者她也没那宏图大展。
“不必,我没有不悦你也不用为了我去改变什么。”
有些话她不愿说,是怕两人之间如以前般的气氛变得尴尬。
“我没有为了你改变”祁景淮说出了心中一直以来最真实的想法:“我只是想离你近些。”
他只是想离她近些。
因为他知道,两人之间似乎永远隔着什么,让他每一次,即便是抱着他,感受着她的温度,也会觉得患得患失。
也会觉得自己似乎抓不住这个人。
外面灯火辉煌,光彩夺目,华灯初上,街旁各色纸灯犹如星河倒影,人群踏着光影,穿梭其中。
街道两旁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而站在高处的人,把这锦绣河山,尽数揽在眼中。
“喜欢吗?”
祁景淮见她看得入神,突然发问。
颜泠起初还不明白他问的喜欢是喜欢什么,后面才反应过来道:“站在这里看风景,真的很美。”
祁景淮执起她的手,在她耳侧道:“这江山是我们,你自可以站在高处看它,你永远在朕之上。”
颜泠眼睑微颤。
不明白祁景淮对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这番话很像现代时看的小说里,皇帝对妖妃说的话。
可她不是妖妃,也懒得做。
“我觉得我站在这里看的便够多了,站得再高,便看不清下面的景色了。”
祁景淮轻笑道:“你想站在那看都随着你,我会永远在你身后。”
你也要永远陪着我的身边。
这话祁景淮没说出口,但这其实是他最想说的一句话。
颜泠没有回头,所以看不见帝王眼底的伤情。
有些人,即便抱在怀中,也是抓不住,看不清的空虚感。
他们看赛船的空档,田祥又去打听了不少好玩的地方。
“田祥今夜真是辛苦你了”颜泠对田祥的贴心非常赞赏。
田祥躬身笑道:“姑娘谬赞了,这都是当奴才的该做的。”
颜泠刚想回话,突听前方一阵马儿的嘶鸣声传入耳中。
街上行人都是一阵骚乱,花灯节上人本就多,谁家会在这晚在街道上骑马。
“怕不是撞到人了。”
“应是哪家的世家公子。”
“······”
听着路人的议论,颜泠也不禁好奇起来。
京城里富贵之家不在少数,若不是在朝中有些势力的人家,怕也不敢在这种时候驾马车在街上飞驰。
若是冲撞了真正的贵人,定会给家里惹出祸事。
颜泠心中升起了些好奇心来。
“走,我们看看是朝中哪位的公子小姐。”
“你怎么就觉得会是少爷小姐”祁景淮笑问。
颜泠边拉着祁景淮往马儿嘶鸣声传出的地方走去,一面头头是道的开始分析:“家中长辈也不会再外如此张扬。”
颜泠来这里十几载,对京城形势也算是了解。
京城就是个富贵权利窝,若说皇帝是金字塔尖的超然存在,那被皇帝赋予权利的朝中大臣,便是第二层。
他就是要将水搅混,这才好彻底清理这一池污水。
“竟然你自有打算,那我便不多说了,只是···”萧尽之向屋内看了一眼:“你立后的时日,怕是得往后延上些日子了。”
说完这句他便起身离开,帝王的呢喃顺着秋日微风,传到他耳中。
“不管早晚,他都是朕的妻,一辈子都是。”
她是他的妻,这是很早以前便被他认定的事情。
不会变,也从未变过。
花灯节那日,祁景淮如约带颜泠出宫。
两年没出宫,颜泠浑身都写着兴奋。
花灯会在晚上开始,颜泠穿着一身白色襦裙,腰间用蓝色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微灵簪,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颦一笑皆动人心弦。
美人是倾城的美人,站在她身边的男子,一看也是身份非凡。
容貌俊美,眉目见尽显泠冷和傲气,仿佛除了身旁的女子,世间万物在他眼里都不过是浮尘一般,他身着玄色长跑,袖口绣金云纹,腰束玉带,长发以黑玉半束起,更曾几分高贵之气。
从两人身旁经过的路人,皆是频频看向这两人,这般的容颜,这样的穿着,和这通身的气质。
虽然两人身后只跟着一人,可无一人觉得这两人会是普通人。
颜泠本对祁景淮只带田祥一人出宫的行为有些不放心,可是等真的出了宫门。
她便感受到,跟着他们的绝对不止田祥一个人。
都是身手了得的安慰,在暗中保护。
花灯会上人来人往,也有不少富家少爷小姐,姑娘若是遇到俊俏的公子,便含羞带怯的偷瞄上几眼。
要是遇到胆大的也会直接来个裙边绊脚,好能有跟行礼之人交谈的机会。
像颜泠这般倾城的容颜,世间少有,不少男子从她身边走过,看痴了移不动步子的比比皆是。
只是两人走在一起郎才女貌,一看便是一对,即便心动,也不敢上前见礼。
祁景淮很是不喜那些人偷看颜泠对眼神,只不过看到人太多,他即便有心不想让人看见颜泠,也拦不住那么多人的眼睛。
颜泠喷笑出声:“瞧你那眼神,像是要将人眼珠子都给腕出来一样。”
祁景淮撇过脸,他还真想将看颜泠人都眼珠子给挖下来。
“好了”颜泠扯了扯他的抽子,温声哄道:“别气了,不也有那么多女子看你吗?我都没生气,你倒是先生气了。”
听她这么说,祁景淮才算是好受些:“可我的眼里只有你,你去一直在看别处,从未看过我。”
颜泠没想到这他还要吃醋。
她好不容易出宫一次,见到这热闹繁荣的景像,和一些新奇的小玩意,自然会到处看一看。
颜泠无奈叹气,像是在哄小孩般:“那你想怎么样,把我的眼睛捂起来,好不容易出宫一次,你就这么板着脸,开心点吧!笑一笑。”
颜泠伸出一只手将他的唇角向上牵了牵,祁景淮垂头,配合这她的动作。
唇角顺着她手指的力道向上弯起,瞧着面色柔和了不少。
颜泠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如月下芙蓉,让人一眼便失了魂魄。
她玉手牵起身边人的大手,往一处摊位跑去。
一摆随着她的跑动扬起。
花灯如海,流光溢彩,这世间谁能有她动人。
祁景淮不知她这是要拉他去哪,只是她跑他便跟着跑,她停他便跟着停。
颜泠在一个买面具的摊位前站定。
那摊位上都是些大头娃娃的面具,看着很是有喜感。
摊贩一见两人穿着,便知是定是高门大户出来的,热情招呼着:“夫人看看吧!可有喜欢的。”
颜泠给自己挑了个画着大红脸的女脸面具,转头问祁景淮:“你喜欢哪个。”
祁景淮没看摊子上的面具:“你喜欢就好。”
颜泠又在摊位上哪里几个男娃娃面具,在祁景淮脸上比了比。
怎么比,祁景淮这气质都和这胖胖的大头娃娃不符合。
颜泠索性就给祁景淮挑了个最憨的。
“这个适合你,快带上吧!”
“好”祁景颜依言带上面具。
“老板,这两个面具多少钱。”
“两文钱。”
跟在后边的田祥走上前付了钱,他多付了一文,问那小摊贩:“你可知这花灯节,哪儿最有看头。”
小摊贩收了钱,自是高兴回答:“几位要是想看热闹,可以去施桥湖畔看看,那里每逢花灯会,都有大户人家带着自家做的游船,去那赛船,那景象,好看的很呀!”
颜泠听着心动不已:“那我们去施桥吧!”
“好,我们这便去。”
田祥在他们身后跟着,两人带着面具走在人海中,十指相扣,一看便是一对相爱的碧人。
越是往湖畔走,人便越多。
颜泠远远便见到湖上的几艘大船,设计精巧各有特色,每个穿头都挂着一个大红灯笼,一看便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来湖边看热闹的人不少,颜泠想到湖边去,好看的更仔细些,却是挤不进去了。
“这人好多”颜泠垫着脚尖,头向前想看的更清楚些。
祁景淮怕她被人挤的摔着,将她拉了下来。
“这湖边有穿,可以上去看,田祥已经去问船家了。”
颜泠这才想起来,自己跟着一国之君出门,待遇规格怎么也得提高提高,自己还担心看不到赛船。
田祥很快便跑了回来。
“公子,已经跟船家商量好了,这船的最上一层今夜便包给我们了,现在便可上船。”
“好。”
说是船,其实比酒楼还要大上不少,每一层都挂着不少红灯笼,看上去很是喜庆。
还未上船,颜泠便听到一女子愤愤不平的大吵声:“不是都说好顶楼给我们家小姐的吗?怎么可以如此出尔反尔。”
颜泠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真在与船家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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